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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听着,没说话。
“不过就算前后契合,那也终究是猜测,不能当判罪的证据,我们也没法证明她们‘后半夜一直待在房间没出门’的说法是假的,所以她们现在也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沈祈来到二楼,下意识转身,抬手便接住对方因为思考一时不察绊到那级高一截的台阶而摔倒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宝贝,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脚下。”
时倦被那级设计感人的台阶绊得不轻,整个人几乎被男人抱进怀里。他扶着对方的胳膊站直了,低头看了看身后:“为什么最后一层那么高?”
“老早以前的设计了,最后一层作为门面要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所以特地砌高,后来被用作公安局要求肃穆又把它涂回了水泥层。”沈祈拉开二楼的通道口大门,径直走向左侧尽头的办公室,“你觉得他们的说法怎么样?”
时倦:“还好。”
沈祈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这话未免太模糊了些,让我怎么接?”
“他们的话能解释她们所有的行为。”时倦道,“他们没有杀爱微。”
沈祈推开办公室门:“不是还有漏洞?”
“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个解释不清来处的珍珠发卡。”时倦跟着进了房间,看着木门被对方推至完全闭合,“但发卡是身外之物,可以人为移动。”
沈祈停在他面前,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你觉得那个发卡是别人要嫁祸他才放的?”
“可能……”
时倦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忽然低下头,便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头上。
沈祈片刻后撤开,报出了他感知到的温度:“三十七点五度,还是有点烧。”
一杯冲剂被递到他手里,热气将透明杯子边缘熏成了模糊不清的磨砂玻璃:“把它喝了。”
时倦:“……你不是说不用喝了?”
“不要删减我的状语。”沈祈将杯子塞进他手里,“我说的是‘不用回宿舍’,你现在也不在学校。小心烫。”
“……”
沈祈脱掉了白大褂,浅色毛衣将他的人也衬出干净又柔软的气息。他忽然道:“你想做什么?”
时倦放下玻璃杯:“什么?”
“你一直很关心这个案子,对凶手是谁也不像没有头绪,可你从来都不说。”沈祈笑了笑,“你是想等什么?”
时倦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
片刻的沉默过后。
时倦正想开口,面前的人却率先出声道:“不想说就算了。”
他一顿。
“下面那些人估计还有的忙,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沈祈将他手上的空玻璃杯抽出来放到桌上,“留学留得三番五次进警局,也亏得你你爸妈不知道。否则还指不定得怎么担心。”
时倦安静片刻,忽然道:“他们不会担心。”
沈祈悄无声息地抬起眼。
“不会”和“不”是两个概念。
他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确定对方说这话时并没有类似于勉强或愤世嫉俗一类的情绪,方才道:“你父母?”
“死了。”时倦道,“我来这里,靠的是他们的保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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