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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尘埃的那种干净。
干净得像是不属于这种地方。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时倦。
他看了他几秒,下意识将刚刚拨过灌木满手植物汁液和灰尘的手藏到了身后。
时倦伸出手。
他后退了一步。
时倦却没停,握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拉出来,便看见了小孩手上被汗沾湿的泥,以及方才被灌木枝划破后渗出的粘稠的猩红。
精神力的天赋让他察觉到对方握着他时微微蹙起的眉绝不是什么喜欢的意思,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没由来的慌乱,想把手收回来藏好。
时倦一时不察,还真被他挣脱开了。
他捏着衣角,下意识将手上混合着血的污浊擦在衣摆上,结果却只是划伤的口子却蹭越大,却死活不肯露出来。
你不要看我。
我会好好遮住的。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时倦制住他的动作,指尖溢散出金色的光芒。
掌心火辣辣的疼就这么在那层金光下消退,他茫然地抬起手,发现那些划破的口子以及不见了。
时倦站起身,垂着眼,银色的长发垂下半边:“叫什么名字?”
他磕巴着念出自己的名字。
“安非。”时倦唤了一声,问道,“要不要跟我回去?”
他抿了下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对方的黑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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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橘猫评价道。
安非面无表情地指出:“目中无人不是这么用的。”
橘猫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敢拿满是泥巴的爪子碰他的,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头一个。”
安非:“你天天待在原神殿,本来也没认识几个人。”
橘猫:“……”
所以说呢,为什么这世上会有气场不和这几个字?
那么多年他们整天靠争锋相对度过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安非刚来原神殿那会儿,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每天时间到了都会有人来敲门,通常是知会对方到饭点了询问是需要给他端过来还是他自己去大厅。
时倦平日里不常待在原神殿,相反,甚至常常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偶尔回来也只是停留片刻,便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想找也没法子。
最开始安非听到询问,都是选择去大厅,可惜每次去都只能看到穿着别无二致的信徒们。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他便开口跟侍仆选择了第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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