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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类重感情,性格也温顺,很好哄。”
“当初它们突然去蒙族的营地……”
“我让它们去的。”
“为何你能……”
“它们对声音气味很敏感。”小团子道,“我趁着上次交战时蒙族人逃跑的时候在一些人身上撒了味道辛辣且能吸引昆虫的东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让前军意识到他们后方的营地出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漏洞,自然再无心交战。”
当父亲的承王差点给他跪下:“可你才八岁,你怎么……怎么不好好待着,还跑出来……”
小团子道:“我不跑出来,你们还能活?”
这话说得着实嚣张了。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将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世子,您这是哪里来的话?”
那位将士受不得他们一群男人被一个小孩踩在脚下,本是想压一压对方的气焰。
却是在这时,一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小团子,忽然扯开唇角。
讥讽又嗤嘲,丝毫不加掩饰:“想不明白?”
足有数米长的象鼻席卷而出,卷起那位出声的将士,蓦然一收缩。
接着就是血液喷溅,皮肉爆裂。
那人的眼珠从眼眶中弹出来,射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深青色的经脉自眼角黏在脸颊上。
容许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是浓浓的薄凉:“那便别想了。”
这样多好。
其父蓦然睁大眼:“小辞!”
那只带血的象鼻再度伸过来,狠狠围住了他父亲的躯体。
承王在胸膛极致的压迫中声音发颤:“你欲杀我?我可是你父亲!”
“不。”
哪怕年龄稚嫩,可眉眼已经初见风华的男孩站在如血的残阳下,眼里幽暗不明,嘴角却带笑:“因为我不开心。”
因为曾经的他不开心蒙族的侵犯,所以他可以设计让象足踏平了蒙族营地;
所以他可以因为一句话杀死了那个出言的将士;
他甚至可以让那群大象当场荡平大夏国的领地,只要他愿意。
就像现在的他可以放弃询问幕后主使一镖除了那个刺客;可以因为那驼背老人一句威胁直接断了自己痊愈的希望。
那次的事情后来传到民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设计那一切是为家国为百姓为山河,称赞他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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