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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提醒:“常年垫底那个班上的‘黑玫瑰’啊,你忘啦?”
“黑玫瑰”这个称号也不知道是谁起的,据最初流传的说法,黑是为了形容那个人煤炭似的内心,玫瑰则是单纯指代那人的外表。哪怕再不喜,也没人能昧着良心说他长得丑,那等同于承认自己眼瞎。
最开始发声的人道:“我没忘,问题是……”
那人指着红榜最顶端高高的阿拉伯数字,一脸的恍惚:“你告诉我,要真是那位,他是怎么到年级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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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江烬回。
对方看见他,俨然是一只看见了老鹰的兔子,未语耳先红:“早上好。”
时倦应了一声。
江烬回见对方站在门口没有动弹,也跟着停下来,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了半晌,方才问出一句:“你也来找老师吗?”
时倦沉默了片刻,唤道:“江烬回。”
他一愣:“什么?”
时倦站在他面前,语气没什么波澜,嗓音却低下来,道:“那一晚上,睡得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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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的月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常年独占鳖头班级的班主任,常年吊车尾班级的班主任,以及什么都要管的年级组长,呈三国之势坐在转椅上,齐齐看着正中央两个人。
“以前怎么考,还是怎么考。”江烬回对三人的包围没有半点感觉,“我的成绩有什么不对吗?”
一班班主任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两眼,朝另外两位老师摇摇头。
当然没问题。
因为他的分数和上回压根没多大变化。
而且根据普遍成绩来看,这次的考试比上一次难度甚至还有拔高。
三个老师都是教书多年的老油条,自然看得出来,把人叫来也只是每次考试过后的例行操作而已。
真正让他们在意的重点,还是在时倦身上。
年级组长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个月第几次因为他的事而跳眼皮了,严重怀疑对方和自己可能真的命里犯冲。
组长道:“时倦,你跟我说说。”
“说什么?”
“这次的月考。”组长心累道,“从年级倒数到年级第一名,我不太信有人能发愤图强一个月就做到这种地步,那不是人,是神。我确信我们学校的都是普通人,顶多只是顶层底层有差异。当然,我也不信你们学生之间流行的穿越重生那档子灵异事件。你是怎么做到的?”
时倦听着,平静道:“排除这些可能,剩下的不是只有那一个?”
组长沉默了很久:“你之前是故意考差的?”
除了这些知识点对方本来就知道,只是未曾表现出来,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可能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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