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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在,郓言也不清楚任务进度到底玩成多少了。
这次季望春占据主动权,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郓言却要按照他的行事标准来。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晓该怎么才能和季望春见上一面。
皇帝雷厉风行,下令惩戒了几个传播淫。秽图画的画师,又打击了茶馆里讲风月之事的说书先生,这事的热度才慢慢降下去。
一个月后,刘光从大狱中出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可精神气还挺好。
他得知自己被发配到岭南做官,反而哈哈大笑,劝郓言和他一起去岭南,远离皇帝身边的名利场,去做个逍遥自在的真仙。
现如今郓言在朝中地位尴尬,表面上顶着帝师的头衔,可与皇帝的绯闻掩盖了他所有的光芒。
就连皇帝也因为赌气,故意把他搁置在这里,不任用,不召见。
更别说后宫里还有原文攻。
郓言心里都快呕死了,也置气起来。
刘光说了这个主意,他也表示赞同。
去岭南就去岭南,皇帝跟他置气,他也有脾气。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了,皇帝反倒比他还委屈。
刘光见他答应,当晚喝了六七坛酒,醉死过去。第二日就张罗了要走,请了京中有名的镖局,带着媳妇孩子和老娘,连带着郓言,一起出发去岭南。
临行前的道别和准备还要两三天,管家把郓言常看的书画都收在箱子里,不想去岭南的仆人就留在京中。他做事井井有条,郓言只好在书房看书。
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走神。
季望春此时在做什么?知道他要走,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来阻拦他?
如果他今天能下令见郓言,说些挽留的话,郓言可能就会反悔,不跟刘光前去岭南了。
可他等啊等,等到夜间,倚在榻上看书看了一夜,一不留神睡了过去。
梦中宛若现实,他梦到季望春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攀上他就质问:“太傅可是要走?抛下我再也不管?”
郓言就说:“不是,我是想让皇帝你见我一面,我心悦你,不会离开的。”
季望春肯定会笑着哭出来,吻上他,两人齐齐庆祝再也不分离。
支撑着头的手突然一软,郓言从绮思中醒了过来。
窗户用木棍支着半开,没有人闯进来的痕迹,灯芯燃的很长,都有些不亮了,一只飞蛾卧在灯油里,早已死去。
他挑起灯芯,剪去一小节,烛火跳动两下,又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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