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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初秋,西风高树,残萤懒蝉,软柳意衰。
苏阮打着油纸伞,出了芊兰苑,坐上马车朝花厅去。
花厅与前厅只一墙之隔,苏阮坐在花厅处,透过面前的碧纱橱往外看去,只见苏惠蓁面色惨白的跪在苏钦顺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狼狈模样。
“蓁儿,我一向可怜你无父,对你有求必应,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苏钦顺支开了秦科壶,正坐在前厅首位上教训苏惠蓁。
“大哥,蓁儿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您一手将她带大,难道还不清楚她的秉性吗?”李淑慎跪在一旁,手里的绣帕都哭湿了。
“我就是知晓她的秉性,才如此大怒。”苏钦顺猛力的拍着茶案,显然被气得不轻,“我自问从小对你严加管教,哪知你竟养出了这种脾性,偷了二姐儿的檀香木吊坠不说,还死不赖账。”
对于苏钦顺来说,苏府的名声,是头等大事。
苏府世代书香,此等好名声,不能毁在了他的手里,不然他只能以死谢罪,以告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了。
“大哥,蓁儿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然真心悔改。”李淑慎哭哭啼啼的道:“前些日子还差点绞发,随着那监寺和尚去了。”
“去了也好,念经吃斋,给苏府谋点福祉。”
虽是这样说话,但苏钦顺看着面前苏惠蓁那张惨白面色,怒火之下还是有许心疼的。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女,苏钦顺自然是舍不得放人去长伴青灯古佛的。
苏阮放下手里的茶碗,细细的拨弄了一下指尖,然后袅袅从花厅后走出。
“父亲。”
“你来了。”抬眸看向苏阮,苏钦顺皱眉,语气有些不太好。
“是。”苏阮垂着眉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惠蓁和李淑慎。
“蓁儿偷了你的檀香木吊坠,此事她已知错,但如何处置,由你来定。”
苏钦顺的是非观念很直,他只要知道是你错了,就一定不会包庇,这也就是为什么苏惠蓁能屡屡得逞陷害苏阮的原因。
苏惠蓁会精心设计一个陷阱给苏阮跳,待苏阮跳下去之后,再去告知苏钦顺,而此事确是苏阮做错了,苏钦顺为表公正,定然不能偏袒。
苏阮百口莫辩,苏钦顺偏听偏信,总是相信苏惠蓁的话,所以心中自然对苏阮有了偏见。
此次苏惠蓁犯事,苏钦顺也不偏袒,拿出了平时公正不阿的态度来。
“女儿觉得,按家规来就好。”苏阮声音软软的,却透着一股疏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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