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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在外读大学,清洁阿姨就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他在外面交的女朋友了。
。
*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很快止歇。
温瓷在机场买了最近的一班机回京。
从容城到京城,两千一百公里,4个小时。
飞机穿过黑不溜秋的夜,温瓷回到了京城时已经过点了。
凌晨三点钟,温瓷回到温席城家。
短短一天时间两轮航班,温瓷身体有些招架不住了。
回到去上楼梯时,温瓷又听见了温席城和魏青房里传出来的吵闹声。
“……”
这半年来,温瓷撞见的吵架就不下数十次,温瓷不在的时间里还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呢。
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温瓷那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没多久就没了。
温席城责怪魏青照顾不周,魏青反咬温席城眼里没有家庭。
懦弱又自私的人总是希望别人来背负罪责,以此来理所当然地逃脱内心的谴责。
温瓷都懂的东西,有些人枉苟活了半辈子,一点觉悟都没有。
如果吼叫有用的话,驴将统治这个世界。
。
因为飞一趟容城心底希望落了空,尽管现在知道徐时礼就在离她四十分钟车距的大学的某个教室里,温瓷也没有勇气立刻去见他。
再加上梁子昂的一番话让温瓷情绪消弥了好几天。
归根结底是因为她觉得,梁子昂没说错她。
可是,但是……
六月到了尾声,七月初的时候。
温瓷站在门口,远处夏蝉聒噪,她接过快递小哥的通知书而后回到房间一个人拆开通知书。
板上钉钉的事情,温瓷连在手机上查看录取院校的欲望都没有。
就在温瓷彻彻底底接受这件事时,她没能想到生活给了她致命的惊喜。
温瓷颤抖着手,夺房门而出冲下楼推开温席城的房间,抑制住颤抖不止的声音,“温席城!你偷改了我的志愿?!!”
温席城这几天跟他老婆架吵得凶,脸色不大好,沉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叫你爹的全名的?什么叫偷改你的志愿?!我是——”
温瓷接过话,“好了知道了,你是我爹。”
我是你爹,你得听我的。
温席城每次都用这样的句式开头,温瓷耳根子都听烂了,她也不清楚温席城竟然还没说腻。
大概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吧。
不等温席城说话,温瓷给他把房门关上,哒哒跑上二楼回到自己房间。
她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觉得跌在了云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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