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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瓷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将这几句话加上刚刚办公室里听到的拆解重组了一下,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
紧接着就听见那人轻而散漫地“啧”了一声,慵懒声线穿过让人困倦的午后。
悠长遣倦的声音分明地落入温瓷耳中,只有简单明了两个字。
他说,“不去。”
“……”
就在此时——
温瓷指尖不小心碰到单词软件。
一道字正腔圆的标准美式发音念出了下一个她要复习的单词——
“bastard、混蛋。”
十分突兀的单词读音划破苍穹,温瓷下意识抬头朝那边看过去。
徐时礼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那么一刻,温瓷下意识想要迈步逃开,不料完全已经来不及了。她不过往左迈了一步,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后衣领往回扯。
温瓷直接没站稳往后栽,眼看就要往徐时礼身上倒,他伸出了只手,一手戳着她的脑袋,把她戳开了。
……
顺带“pia”一声,慌乱之中温瓷手一抖。
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跟随她多年的老苹果后盖向上趴在地上,手机的一个角整块包裹着后盖屏都碎了个稀巴烂。
小姑娘退了两步站稳后,瞳孔里映着一丝诧异。
她先是看了眼她地上的手机,然后抬眸震惊地看着徐时礼,神色复杂,难以接受得忘记了第一时间捡起来。
温瓷身形细瘦,个子只有一米六开头,但比例却很好。
白色衬衫塞进格子校服裙,初春气温还是泛着冷,所以在外头套了件外套。一中的女款校服外套短到腰际,正好露出温瓷纤盈的腰,腰下裙摆之下一双白皙匀称线条漂亮的细腿,以至于那双漂亮的腿侧膝盖旁用两片交叉贴着的创口贴就很显眼,并且很碍眼。
目光从那显眼的伤口移开,徐时礼缓缓抬眸,对上温瓷眼睛,他轻磨着腮帮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混蛋骂谁?”
温瓷对着他的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头写满了欲哭无泪。
徐时礼觉得,她那种欲哭无泪完全不是因为被抓包的窘迫……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的手机摔了。
就在徐时礼以为温瓷的狐狸尾巴原形毕露之时,人下一秒又恢复了温顺乖巧装傻充愣的模样,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里头写满了茫然,“徐……师兄,你在说什么。”
徐时礼:……
为了省去学校里的麻烦,温瓷斟酌过后还是以学校的辈分相称。
徐时礼单手抄袋,漆黑深邃的目光笔直地对着温瓷眼睛。此时他的目光温和却完全不和善,仿佛就要这样将温瓷看穿,看透,看彻底。
他轻舔嘴唇,仿佛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悠悠地问,“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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