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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噬了齐路遥几个月的不满与渴求终于暂时被浇灭,但他此刻却并没有特别畅快。
夏星河倒是在这时显得十?分理智,几乎是在成结的边缘退了出来,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节外生枝,也最大程度上让齐路遥感觉到了难受。
——他开始渴望能更多地得到来自心理上的慰藉,比如?一个可以依赖的恋人,而不是单单停留在身体互动上这么简单。
“得寸进尺。”
脑子里闪现过了夏星河无数次死亡的场景,齐路遥骂了自己一句,烦躁地抹了抹脸,揉着腰下了床。
直觉告诉他需要静下来好好复盘一下得来的线索,但是身体的过渡透支拒绝了大脑继续运行的请求。
他在夏星河桌上拿了笔纸,打开台灯尝试着像夏星河那样写写关系图:
“欧文林、刀疤男、夏星河、丹青、秦东晨、周柏安、墨远游、提托先生。”
“北郊、皇二院、银河里。”
他咬着手指,发现很难把这些名词用清晰的线条连接贯穿。
纠结中,齐路遥的耳边响起夏星河曾经的话语:
“哥哥,我们当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理科思维去解决。”
“谜题就是充满未知数的方程组。”夏星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有时候问题无解,不单是因为方程组本身难解,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列出所有的等式。”
眼前,齐路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残缺无解的方程组。
这甚至不能称作?方程组,齐路遥烦躁地想,这一团碎片顶多算是一个个未知数,甚至连可以嵌套的公式都找不到。
他闭上眼,那一瞬间,似乎又?置身于夏星河给他讲高中数学知识的场景。
齐路遥是欧文林一手带大几近亲生儿子的存在,在小学入学没多久,就在各项测试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室钦定的“医学定向培养生”。
一路被保送到博士,他根本没有接受过什么应试教育,高考对他来说更是是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所以他很乐意听夏星河给他讲这些新奇的事?情。
——不像自己几乎是一直凭着直觉和天赋去搞研究,夏星河这样从应试教育中大浪淘沙的学生,在学习方式和解题技巧上,总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思路。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去看题干了。”记忆中,夏星河这样对他说,“看看题目中是否有被我们忽视的条件,事?实上,最简单重要的条件,往往最不容易被发现。”
齐路遥骤地顿住笔,在纸的正中写下三个字——“齐路遥”。
自己似乎正是把这些条件串联起来的那个“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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