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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对劲了。
南栀想。
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用了肯定句:“两年前那件事,你也在场。”她一句话一句话慢慢往外抖:“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手表会出现在我这里。”
“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季寻没把多余的目光分给她,只是落在那枚失而复得的手表上,隔空看着,“可能刚好我丢了,你刚好捡了。就这么简单。”
南栀摇头:“不可能。”
她不断在脑海过滤回忆的片段。记忆如同摔碎的玻璃杯,割裂,混乱,相悖。
——她被挂在谁的肩上,一步步爬出剧场。
——她睁眼,看到的是周远朝的下颌。血污弄脏了他的前襟。
到底是哪里记错了。
一个是抱,一个是背。她到底怎么被带回了安全地带。
南栀撑着太阳穴,“我一定见过你。”
她一口咬定,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目光灼灼看着他:“季寻,你起来一下。”
“……”
大概是想的过于投入,懒得再用什么狗屁“gene老师”去伪装客气。这是南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季寻身体诚实于大脑,吊儿郎当站了起来。
南栀:“背过身。”
“……”
“快点。”她催促道。
季寻按照她的指示,慢慢调转方向。他还只来得及侧过一小半,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逼近。仿佛被树袋熊附体,一下就挂到了自己背上。
女人温软的气息倏地包围过来,长发拂过他脖颈。有几缕随着空气流动荡漾起来,与下颌轻擦而过。
平静无波的心潮有浪卷过。
季寻僵着脖子一动未动。
他在原地生了根,呼吸枯木逢春,干燥过渡到了潮湿,卡顿连接着急促。他看到了火山喷发,心血滚烫。
到底在发什么疯。
不到足够让人恢复理智的时间,落在后肩的重量轻了,她安全落地。空气中残留的余香却始终挥散不去。
季寻一寸一寸转动脖颈,像生了锈的机器。
他看见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嘴里喃喃自语:“不对啊,明明是周远朝救的我。”可趴在季寻肩上,熟悉感却涌现得那么强烈。
声音很轻,足以挑起一个男人的胜负欲。
季寻听见自己说:“那你倒是说说,周远朝救你的故事。”
这个故事如果让周远朝来说,那会是三个不同的版本。
大使馆组织志愿者奔赴救人的时候,周远朝在已经被列为安全区域的剧院后巷找到了她。一路都有当地警方维持治安,因此一路通畅。
他们没费什么力就抵达了教会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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