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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木子继续往后拉郎配。

这次季寻坐在另半桌,木子的魔爪指着指着就停在了他身上:“你的邻居弟弟。看了这么多次我还是想说,长得是真不错。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怎么就配得这么冷感呢,呼伦贝尔小野狼。而且……鼻子也很高啊。”

大概是注意到她们的目光。

季寻往这方向扫了一眼,木子捂了下胸口:“姐姐中箭了。他真的可以。”

南栀想,一定是木子吹的太过了。

季寻坐在那半桌,恰好在一盏射灯底下。皮肤白,眉眼野,好看是真的好看。可她看来看去,却看不出其他的味道来。

一个野性难驯的弟弟,只是弟弟而已,没别的想法。

木子越说越嗨,酒比话还多。

她失恋,木子却喝趴下了。

南栀晕晕乎乎地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一站起来,天旋地转。

她想,完了,不只是木子,连她都喝多了。

步履蹒跚到包厢外。

走道外面是一条很窄的人工溪流,有一条石子路,一直通到溪流对面的八角亭。各个包厢里觥筹交错,很少有人逆着光往黑暗里去。

南栀躲到亭子一角,屈腿坐在八角亭的石棱上。

她看着溪流底下的彩灯折射出各种斑斓色彩,眼睛同大脑一起晕眩起来。

包厢里好热闹啊。

和她所待的地方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南栀抱着腿缩成一团,有些贪睡般垂下头,额头抵着膝盖。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别人来亭子里躲酒。

脚步声停在身侧,来人问:“你喝多了?”

是个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

南栀朦胧着醉眼抬头。

她和每个喝多的人一样,都喜欢说:“没有。”

亭子里灯火阑珊,把人的五官衬得格外柔和。南栀仰着头,今天一整天都没化妆,纯素颜,两颊被酒气晕红了,眼睛含了一汪水,说是面若春色也不过如此。她重复强调:“没有。”

说话都大舌头了,还没有。

季寻暗骂一声,没搭理她,面朝灯火热闹处而坐。

他是出来躲清净的。换做往日,早该走了。但一想到今天下午,是他的车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他就觉得气结。

总不能抛下她自己先走。

身后有条手臂伸过来,软绵绵捏住了他的卫衣下摆。

“哎,我见过你。”

季寻没好气道:“我也见过你。我他妈住你对面。”

“我见过你。”她重复了一遍,中间的停顿像在思考,然后说:“两年前。”

季寻突然就僵住了。

他垂下眼,看着女人素白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搅弄自己的衣摆。因为紧张,他声音都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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