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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提出的请求重复率极高，基本都是自己亦或者自己的孩子被魔法袋魔法瓶魔法网困住了出不来，亦或者水渠变得越来越肮脏像是垃圾场，希望河道能变得清澈一些，否则别说日子越来越难熬，恐怕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金牛自己就是鱼，对做这一类的任务表示非常的欢迎，而且任务完成后能够拿到的奖励基本都是一杯清水，这恰好是秦不归想要的，金牛于是便专门挑着这样的任务做。

只是，越做，越让他觉得恼火。

一路绕过在森林里密密麻麻堆满了的大型垃圾，金牛跟着一名鱼人跑到郊外的小溪旁。

入目看到的就是一个鱼人小孩躺在溪水中，脑袋被卡在一个透明的魔法水瓶里，出也出不来，空气也吸不到，不停拍打着手足，垂死挣扎的模样仿佛一条躺在岸上快要濒死的鱼。

——虽然也的确是鱼。

金牛今天一下午尽是看到这样的事情了，现在脸色阴沉的可怕，二话不说跳下河流，脚掌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刺穿。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看不见的透明玻璃，咬着牙随手拔掉，把小孩子抱上岸，拿出小刀将那质地和塑料很像的透明瓶子割开，将孩子救了再说。

“谢谢，谢谢……”鱼人父亲好像对这些瓶子完全没办法，一时间除了感谢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感激之情无以为报，只能把他觉得最珍贵的清水拿出一杯送给金牛，金牛沉默着接下，又去找其他鱼人做任务。

一直到太阳下山，天快要黑了，金牛才往世界树的方向走——他得提前回去屋子睡一觉，否则晚上没精力去应对夜晚的考验。

然后就在世界树的树顶遇到了处女座，处女座诧异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牛把水壶里的清水全都交给秦不归，说：“哦，今天下了几次水，身上都是湿的。”

处女座：“不是啊，我是说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多鱼鳞，你白天还没有这样的啊？”

金牛诧异了一下，连忙抬起手，拉过袖子往身上看，还真看到了一片片如水纹般波光粼粼的一片片浅灰色鱼鳞，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这、这……”

秦不归：“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金牛讷讷道：“就是一直在做任务啊，怎么白天也会这样……”

秦不归眼眸微眯，道：“仔细说说。”

金牛不敢隐瞒，平铺直叙的将一下午的所见所闻大致说了，说到最后，还是难忍情绪的埋怨了几句，就是因为这句话，秦不归敏锐捕捉到了点什么，说：“你把自己当鱼人了。”

金牛：“嗯？”

金牛仔细想了想，有些迷茫，又有些恍悟的说：“是啊，我觉得如果我也变成像他们那样的鱼人，整天遇到这种事情，还不得不咬着牙去喝恶心的脏水，心里太憋屈。”

一旁的高医生道：“所以……身体的兽化程度，是根据心理状态与那个动物的贴近程度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