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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的路上,真是要啥啥没有。丁年贵原本打算弄两个装水的皮囊,灌上热水,当汤婆子使。结果,呵呵,路上寻的皮囊漏水!挂在腰间喝水无事,塞到被子里取暖,擎等着着凉呢!

至于甚手炉脚炉等只有权贵人家才用的玩意儿,本地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现还是八月,冷的猝不及防。来往驿站的官员皆没带,一个个冻的上下牙齿打颤,上哪匀的出个手炉来?

丁年贵觉得自己一辈子操心的事儿,都比不得近来多。不到三十的人,险些愁白了头。他亦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再多的谋划,前提皆是人别冻死在路上!

章太后……她没常识啊!

丁年贵心累的不行,转了一圈,最后只得折回车里,重新点起了炭火。小炉子烧炭火,旁边必得有人。一则太容易熄灭,没人看着很快便烧没了;二则车厢内全是布帛棉絮,容易起火。他已是打算夜里守火,白天睡觉了。

杨景澄团在被子堆里,看着小炉子上微弱的炭火,叹道:“要不你挨着我睡吧,我觉得炉子隔我那么远,还不如你暖和。”

“八月飞雪!老天必定觉得今岁有冤情!”丁年贵实在忍不住抱怨了。

杨景澄苦笑:“华阳哥哥死的那般冤,老天替他下场雪也是应该的。”

“他走的就是条死路,你赶上黄鸿安那才叫冤的没处说理。”丁年贵试了试炉子的温度,在寒风凛冽里确实没有卵用,只能扑灭了炭火,钻进了被窝里,“嘶,被窝里怎么这么凉!”

“我刚去上厕所了,人都冻透了好么!”杨景澄毫不客气的挨了过来,“好冷!要是许平安在就好了,我夹在你们俩火炉中间,一准不冷。”

提起许平安,丁年贵就来气:“在京里兴头的找不着北了,等下次见了他,我非弄死丫的不可!”他一个人又当丫头又当侍卫的,险些累到吐舌头。就如杨景澄所言,你陪着睡个觉也好啊!他们家世子的脚都快冻成冰坨了!

正在赶夜路的许平安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一面策马狂奔,一面仰着头狂骂老天:“刚过中秋,下你娘的雪!特么的赶路冷死老子了!”

“别骂了别骂了,越骂越冷。”张发财道,“再说也不是天冷,是我们跑马冷啊!”

跟在后头的沈雷更加委屈:“最冤的是我好么?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又不是世子的侍卫,我只是个看茶棚的!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出远门?”

许平安冷哼道:“当日我们一起南下的侍卫死绝了,换句话说就是你们丁头儿的嫡系差不多只剩咱仨了。你别去啊!他回来剥你的皮,不怪我不求情!”

沈雷一脸生无可恋:“不是,我们丁头儿那般惊才绝艳,手下就咱仨个小兵,像话吗?”

张发财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我们丁头儿才六品,怎么着?你还想整个东厂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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