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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澄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特特来报信。马健,来带张小哥去歇个脚,另取二十两银钱作为答谢。”
张三立刻眼神放光,二十两,对老百姓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杨景澄挑眉,连喜形于色的细节都考虑到了么?但他没说什么,直到马健前来,把张三带出了院子,嘴角才浮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章家到底想作甚?”丁年贵喃喃道,不消线索,单凭只觉他便能察觉到不对,却是揪不到线头。
张发财想了好半日,试探着问道:“会不会又是个二傻子?章士阁身边的人……”张发财说着摇了摇头,“跋扈无脑,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不会。”丁年贵斩钉截铁的道,“章泰和是章士阁自己带的,蠢不奇怪。王守良却是章府的二管家,必定是个心思灵透之人,否则坐不稳这个位置。”
“不好说,”一向沉默的金富贵忽然道,“王守良是章府大管家王守业的亲兄弟,反倒更可能是个草包。”
丁年贵深深的瞥了金富贵一眼,立刻改口道:“富贵说的有几分道理,再则大户人家的奴仆哪见过打仗的场面,吓破胆也是有的。”
杨景澄眼皮跳了跳,他跟丁年贵朝夕相对了有大半年之久,自有几分默契,心里的不安又浓郁了几分。几个人讨论不出来个所以然,亦不知赤焰军是否真会听王守良的挑拨。且先通知彭弘毅并邵大川,做好迎敌的准备为要。
接到消息的彭弘毅差点一口老血直喷屋顶,恼的他对着边上的鼓墩儿猛踹了几脚,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胸中郁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彭弘毅双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我与姓章的前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截我粮草在先,把徽州祸害出流民之后,又祸水东引!”彭弘毅咬牙切齿的道,“真当天下姓了章不成!?平安!拿笔墨来,老爷我要告状了!”
平安是彭弘毅的长随,去岁一场大洪水,弄的彭弘毅至今都没缓过气儿来。头一条,他的幕僚被水淹死了两个,又因宁江灾后再无丝毫油水,活下的两个都去别处讨营生了,加之府衙受灾严重,属官淹死的淹死,逃荒的逃荒,弄的他身边只剩小猫两三只,堂堂知府混的宛如个光杆儿般,平日里有活只能使唤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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