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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安同我挺好的,可惜我无法直接联络到他。看来外放做官,对我而言是弊大于利了。”杨景澄不由感叹道。

“所以您就该像娘娘学一学,这世道,谦和忍让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丁年贵亦觉得江南离中枢过远了。当时的景况,离京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不应来江南,而是理应不远不近的缀着,哪怕往更北的地方也好。

“你是想说我没有问华阳哥哥讨足好处,不似娘娘那般,不见兔子不撒鹰?”杨景澄好笑道,“华阳哥哥眼下能给我的,除了承诺之外,没什么值钱的。那点子仨瓜俩枣的,不如攒着日后兑现。”

丁年贵没有争辩,而是问道:“世子能联系上郡公的人?或者说,我们一行人中,谁是郡公的人?”

“我不能说。”杨景澄坦坦荡荡的答道。

“那,您打算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与之联络?”丁年贵不客气的问。

“我不想说。”杨景澄依旧答的很坦荡。

“行!”丁年贵笑道,“希望世子真能躲过我的视线。”

杨景澄脸黑了:“看破不说破!”他都跟丁年贵一张床上睡了,丁年贵没守着他的情况统共就那么几种。略一排除便清清楚楚,都不带查的。匆忙离京确实太吃亏,若在瑞安公府,他能刻意扩大接触面,混淆视线,让丁年贵难以猜测。现在可好,瞥一眼日程,中间人是谁不要太明显。

“我只是提醒世子一句,并没别的意思。”丁年贵点到为止,秘密传递消息,杨景澄且是生手,无法周全是肯定的。只是眼下形式有些乱,小事便罢了,大的漏洞他有了机会,自然要告诉他。但人皆有所长,亦皆有所短。蝇营狗苟之事,杨景澄很不擅长。在丁年贵看来,也不必多擅长,大概齐了解即可。他该光明磊落的站在台前,这些事自有人替他去做。

而杨景澄最擅长的,在于打动人心。这正是他的身份应该擅长的事。譬如轻烟姑娘,几日功夫便死心塌地,愿冒着风险打掩护传消息。倘或落到了自己手中,只怕不使东厂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都休想让她开口。不过章太后并没有杜绝杨景澄与华阳郡公联络的意思。

这也好理解,杨景澄的身份与华阳郡公天生就是敌对的。无论他们兄弟二人如何想,早晚有一日,会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杨景澄已然开始防备华阳郡公,华阳郡公那边只会防范更严。只要杨景澄肯向章太后求助,总有一日,他会发现,两条渠道的消息必然会有微妙的不同。这正是丁年贵提示杨景澄向华阳郡公求证的原因。不联系无裂痕,联系的频繁了,结果自然便不好说了。

风雪肆掠间,京中已进入了十一月。运河结冰,南来北往的货运停滞,各家的信件来往,唯有陆路可通。然结冰的路面,亦不算好走。杨景澄命丁年贵传的信,直到此时方送到了章太后手中。她快速扫过信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挺会撒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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