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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澄抱怨道:“我正缺人使呢!”
马桓道:“我也不指着世子明日便放了他,跟在世子身边学几年眉眼高低也是好的。”
“个屁!”杨景澄很不高兴的道,“他现在大字不识一箩筐,将来替他谋出身,我现在就得替他请先生!不然去京卫里当个兵痞,学一身的坏毛病,还不如给我当长随!”
马桓越发笑的欢了,对杨景澄拱手:“多谢世子。”
杨景澄想着教人识字的难度,立马暴躁起来,不耐烦的一挥手:“滚吧!尽给我找事儿!早知道不选你儿子了!”
马桓知道杨景澄嘴上在抱怨,实则已经在替马健盘算了。趴在桌上笑过一回,待笑声渐止,收敛了神色,起身,跪下,恭恭敬敬的朝杨景澄磕了个头。
杨景澄却侧身避开,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皇帝,受不起师父的头!”说毕,扔下马桓,赌气回房了。真是的,没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用惯了马健,再让他用回龙葵,特娘的是双份的糟心啊!
马桓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他原是将领,自是有声如洪钟的本事,不过为了迁就京中习俗刻意压抑着。此刻放开喉咙,当真笑的东院震动。哈哈哈哈,不是皇帝,不能受师父的头!那小子居然真把我当正经师父!真是太可乐了!
刚进房门的杨景澄脸登时黑了,笑你个头!你等着,明儿我就要马健一天写五百大字,累不死你儿子!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东院的人都惊醒了过来。刚睡着的石英忍不住骂道:“哪来的疯子!”可听着是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又不敢出去看。
颜舜华也醒了,掀开帐子问:“谁在外头?”
杨景澄答道:“马师父喝醉了酒抽风,不用理他。对了,使个婆子出去把他儿子叫过来接人,省的他兴头起来在我院里喝个通宵。”
颜舜华打了个哈欠,把白鹭喊进来交代了几句,看见洗完脸的杨景澄准备在炕上睡,忍不住问道:“我听欣儿说你一年四季不睡炕,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杨景澄噎了下,这不废话吗?他现在守孝,不分床睡他还要不要睡了!?心里又埋怨了永和帝一回,拉上被子,准备闷头睡觉。而颜舜华则一头雾水——不怪她不懂,实在是时下对女孩儿的教导以拘束为主,便是婚前舅母的叮嘱,也是含含糊糊。手指绕了绕头发,试探着开口道:“那什么,如果你不习惯同人睡,我们俩换一下吧!”
杨景澄侧头看着颜舜华:“换什么?”
颜舜华郁闷的道:“一个人睡床冷的很,你不怕冷我怕啊!所以你睡床我睡炕不是刚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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