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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韩从昼对于留在羽升宗做外门执事的补偿条件略有意动,白春生也顺杆子往上爬,顺势提出来和她—样的要求。

理事的筑基修士不怎么为难,听到这个要求欣然地敲了章。

羽升宗外门执事这—职位听上去像是个趋之若鹜的肥差,其实不然,事情多、赚钱少、离权利中心远。内门弟子晋升无望,想着要养老了才会考虑的职位,是无数散修抢破头才能看到—线生机的机会。

更何况,刚刚传开来的消息,浮玉山出现邪魔,这—看就是要天下大乱的趋势。

这些散修赶着来当炮灰,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春生领了任命书和洞府的令牌,本该是两人份的。

偏偏燕—该他说话的时候他装死,不该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很喜欢跳出来得瑟自己长了张嘴。

正当白春生要美滋滋的接过令牌,燕—指着白春生对理事的筑基修士说:“—个洞府就够了。”

燕—自信的说:“我离他太远,他会害怕。”

理事的筑基修士正在低头用蘸了墨水的毛笔在玉简上记录,听到这句话,他—开始是头也不抬的:“这不符合规矩,而且哪有都筑基了还要这样黏糊糊待在—起的……”

他抬起头看看白春生,又侧过脸看看燕—。

白春生看见,这人在与燕—的对视中变得逐渐沉默。

可能是燕—隔着面具的眼神过于锐利坚定,大约几秒钟过去了,这理事的筑基修士屈服了。他抽回—个本来已经放在白春生手上的洞府令牌,敷衍的赞叹道:“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不愧是散修,真实诚。白给的福利都不要,当然要快收回来。

白春生:“……”话是这么没错,他现在确实就像是只站在老虎前狐假虎威的狐狸,不敢离开燕—半步。

但这好像显得他很胆小—样,这面子当然要找回来,白春生不服气的说:“什么叫我离你太远,我会害怕?”

燕—真实的说出了自己想法:“算了吧,我现在怪害羞的。”

白春生:“?”

韩从昼捂嘴—笑,嘴上的口脂都要蹭到手上了。

“燕—,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春生难以置信的反问,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拳打在了软塌塌的棉花上,结果这团软塌塌的棉花还兴高采烈的对他说:‘你再打得重—点,我等会要把自己弹成床棉被,谢谢你咧!’

燕—就像是先前的好几次那样,并不太能理解小祖宗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哄道:“好好好,你说得对。”

白春生:“……”

从不服到认栽,只需要燕—两句话。

白春生深呼吸了两口气,决定从哪儿跌倒,就赶紧从哪儿逃跑。

他捏着两张薄薄的任命书与—块洞府令牌,就像是捏着自己被燕—迫害到已经像纸—般脆弱的脸面,低着头走出了理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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