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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这里几年了?”
“五……”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他抬头去看她,发现她眼睛半闭着,似乎睡着了,可怜兮兮地蜷着腿坐在那儿,摇摇欲坠的。
“香儿。”
他似乎有些不能适应,过了会儿,才又叫了声:“香儿。”
没人应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从她手肘下把酒坛子抽出来,搁在一旁,又将她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大芽儿小芽儿已经睡着了,古亭轻手轻脚将她放在炕上,把铺盖抖开铺好,把枕头摆好,又给她脱了鞋,将她放在铺上。
这一切他都做得极为熟稔,似乎做了无数次,晚香也极为配合他,似乎也很习惯了。
“问玉……”她轻轻地喃喃了一声。
古亭的手一颤。
许久,落在她睫羽卷翘的眼皮上。
用指尖触了触,滑落而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脸颊。
娘娘……
晚香……
古亭就这么看了许久。
突然,晚香动了一下,还不及古亭反应,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颈子。
“你到底是不是问玉?”她的眼睛很亮,眼角红红的,让人分不清她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他定定地看了会儿,摇头:“不是。”
晚香松开手,躺了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也早点去睡吧。”
*
又是一天太阳升起。
再次碰面两人没露出一丝痕迹,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古亭没有越轨,而晚香也没有故意装醉酒试探他。
王长安留着不走,古亭就不用避嫌了,正好晚香还想给家里添些东西,两个人都能帮忙。
期间他们去镇上了两趟,晚香还去了趟里正家,请里正帮忙办女户的事。
自古以来都有女户之说,只因条件苛刻难以满足,所以极少见,但并不是没有。
凡有夫有子者,不得为女户;无夫无子者,则生为女户,死为绝户。
说白了,也就是女子作为户主,可以当家做主,但同样若是朝廷征收人头税,女户也是要上税的。
里正虽很诧异,但架不住晚香坚决,又有自家媳妇在一旁说项,便答应了。晚香又提出在村里买一块地作为宅基地,但这事只能女户办下来才能办了。
因为办成了压在心里许久的两件事,晚香很高兴,路上遇见有村民与她打招呼,她还会应一声笑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晚香这样极为少见,有哪些想趁机打听为何拒了提亲,又或是想说几句酸话的,也不好意思说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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