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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平是陈福手下第一人,因此谢昭对他也算眼熟。
“奴才也就在这逗二位大人一笑,绝不会在外头说这话给大人们惹麻烦。”
阮平看了看天色,微微躬下身,右手一摆,笑道:“秋夜凉寒,两位大人何不入席把酒笑谈?舞乐坊为万寿宴准备了新表演,奴才听闻谢大人喜欢看表演,便大着胆子替您挑了个好座位,希望您不会怪奴才自作主张。”
这怎么会是自作主张?陈福带出来的人果然贴心。
谢昭笑道:“谢昭谢过阮公公的好意。”
托谢昭的福,裴邵南也坐了个好位置。
便是派头再大的人,今晚也不敢迟到。裴邵南一边打量着七七八八已经来齐的官吏们,似乎在寻找谁的踪迹,一边漫不经心錾砼缘男徽眩骸案詹旁谒榭里,谢大人在想什么?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在这种事情上,谢昭一向不会瞒着裴邵南。
他自嘲一笑,压低声音道:“不过是我自己心中乱想,疑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坦诚与裴邵南说心里话:“虽然京城最近风平浪静,但你我对圣上的脾气都有所了解,这日子安生不了太久。”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一点就通。
裴邵南收回视线,看向谢昭,挑眉低声觯骸澳阒傅氖浅赏酰俊
谢昭颔首。
不仅是谢昭和裴邵南,京城里其他待了些年数、或是精于人情的官员们都对秦厚德的性情有几分了解。无疑,他是个英明仁慈的君主,任人唯贤、体恤百姓,他有许多身为帝王不可多得的优点;但同时,他也有许多帝王都有的多疑性格。
所以哪怕立了太子,他还要推一个母亲为贵妃的成王出来与太子对擂。这些年来,太子与成王势均力敌,一方弱了,另一方又很快被打压,两方势力不相上下相互抗衡,维持在了一种平衡上。
只有一人有能力维持这种平衡,这种平衡也只对一人有利。
这个人,自然就是秦厚德。
要知道,对于一个身体强健的君王来说,有一个逐渐成长起来的、朝中人人称赞的太子并不是一件完全让人开心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太子的舅舅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所以,最近两年来太子的起起落落也并不是没有根源。
随着今年成王声势渐落,在朝中簇拥太子的官员人数越发多,谢昭直觉成王很快就要重归朝堂了。
事实上他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据闻最近一个月来,有不少给事中突然齐齐恳求秦厚德放成王出府,宫中也有传闻说贵妃多次为成王求情。
对这些替成王求情的话语,秦厚德态度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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