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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参加朝会的时候当然是不能披鹤氅的。

谢昭磨磨蹭蹭地解开鹤氅,递给一旁的小太监。鹤氅带走了热气,穿着官服的谢昭不由打了个寒战,无奈地看了窦舜和何方一眼,叹气道:“两位大人不要取笑我了。”

他感慨道,“我这些日子真是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哪有人裹着被子出门的?

窦舜和何方听到这话,都不由被逗笑。

今日的早朝,目前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谢昭一边听着户部尚书张如晦汇报着各地的赋税事宜,一边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前方太子和成王的背影,神思一点一点飘远。

太子之前之所以阴沟里翻了船,被勒令在家反省,这其中当然没少了成王在其中推波助澜。在太子反省的这段日子里,成王也的确在朝中风头无两,春风得意。

直到后来谢昭从瞿州回来,弹劾了似乎与成王另有隐情的贾永韶,成王在朝中嚣张的气焰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最近太子重新复出,不少官员都觉得太子和成王要撕破脸皮,于是个个屏气噤声,不敢闹出一点响动,生怕自己成了这两人的活靶子。

谁知道太子闷声不吭,每日老老实实地站在队列中,别说和成王斗个天昏地暗,让他多开口发表几句意见都难。

裴邵南私下和谢昭开玩笑说:“太子这几个月果真深刻反省了,不然也悟不出这样的官场大道理来——在朝堂上,沉默不仅是金,沉默还是命。”

谢昭那时候当即就笑了:“所以裴大人这是在隐晦地提醒我也少说话?”

裴邵南瞥他一眼,笑:“谢大人聪明伶俐,名不虚传。”

谢昭回想起裴邵南的话,心中哭笑不得。

这年头朝廷上谁都可以闭嘴,唯独言官不可以。言官言官,重在一个言字,若是一声不吭,当初又何必担下这官职?

所以,谢昭想,裴邵南说的这个道理,只怕他这辈子都悟不明白了。

张如晦终于汇报完了今年各地的赋税事宜,回到了队列当中。

谢昭的面庞已经被门口灌入的冷风吹得僵硬,没了半分知觉。原以为今日的早朝终于要结束了,谢昭刚想松了口气,却见秦厚德并没有说退朝,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谢昭抬起头,心中莫名其妙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厚德端坐上方,语气沉沉:“昨日下午,京城来了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能被秦厚德称为远道而来的贵客的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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