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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还在前头介绍谢昭,对谢昭一吹再吹:“说起谢大人,他不仅是今年的巡按御史,还是今年科举的文状元,当朝第一位连中三元之人!诸位可能不能不信,谢大人如今还未及冠,能取得这般成绩,实在是天纵英才。”
见下方的士兵们都露出惊叹的神色,都尉顿了顿,终于说出重头戏:“更何况,谢大人的生父还是谢延谢将军!是的,就是创立了谢家军的那位谢将军。”
谢延和谢家军的名声,完全是靠着敌人的鲜血和一场又一场的胜仗积累起来的。
虽然瞿州驻军远离西北,可对于谢延和谢家军还是久闻大名。在大峪任何一个士兵的心中,谢延和谢家军都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符号。
原来是谢将军的儿子!
一听到都尉这么说,士兵们看向谢昭的眼神愈发热烈。
谢昭赶鸭子上架,在都尉和士兵们的注视中,只能上前一步,说了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场面话。
说完话,他跟着邱靖走出校场。
在走出校场的前一刻,他又回身往校场里看了一眼:只见原本还整齐的队列又开始散开,视线所及之处,有一个士兵正把长枪插进地里,斜倚着长枪与身边两人说着什么话,笑容灿烂。
谢昭对邱靖说:“这些士兵的确很……嗯,很温和。”
身为现任瞿州知府,邱靖只能红着老脸和谢昭解释:“士兵的军功是要靠自己挣的,可是瞿州地形封闭,与边境相隔甚远,几十年没打过仗,士兵们见升迁无望,自然变得懒散了起来……”
谢昭无语凝噎:“现在面前不就是一个挣军功的好机会?”
打了山贼,他再回京城到圣上面前一通夸赞,表现得优异的人自然可以升迁。
“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
邱靖唉声叹气:“可是都懒散了这么多年,瞿州城内的都尉和士兵们都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一时要改还真不容易。”
原来已经是老滑头了,谢昭顿悟。
他回忆起刚刚看到的那些士兵的模样,委婉问道:“邱大人,我刚刚一眼扫过去,发现驻军里年青之人并不多……”
其实不仅年青之人并不多,就连看着忠厚老实的人也不多。
“瞿州城内有点抱负的年青人都不会选择参军,便是参军也不会来瞿州城的驻军这里来。”
邱靖与谢昭坐上马车,车厢内只有两人,他琢磨着自己在谢昭面前已经没半点面子了,此刻遮遮掩掩也没意思,干脆直言道:“由于普通士兵的俸禄低,且升迁的几率小,因此来当兵之人大多都是没有更好的出路的人。”
坦白了讲,很多人来当瞿州城的驻军,就是来混日子的。
反正瞿州离京城远得很,天高皇帝远,有战事也轮不到他们这么偏僻的地方的人去。在上山贼出现以前,几十年来瞿州城一直无大纷乱发生,对很多来人来说,当瞿州城的驻军,虽然升不了官发不了财,可是喂饱自己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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