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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眉眼锋利:“如何进入?”
他抬眸,平静道:“自然是以谢大人的方法了。”
谢大人的方法?!
齐阑想到谢大人的方法,差点把手中的糖炒栗子砸到地上。
双脚再度落于实地后,傅陵拍了拍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直起身子,回身看着还在墙上犹豫着要不要跳下来的齐阑,嘱咐道:“我去去就来。”
谢昭的屋子在哪里,傅陵当然知道。
他无暇顾及途中遇见的几名扫地仆人的震惊目光,大步流星地直奔目的地而去。等到了谢昭住的屋子内,回忆起秉文说的话,他来到窗前,果然见到塌上正放着一个竹纹的青色荷包。
谢昭欲言又止要送给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又会不会是他想的那类东西?
傅陵闭了闭眼,终于还是缓缓拿起这青色荷包。
雨声淅淅沥沥。
秉文撑着伞把谢昭送到亭子里,不解道:“这雨又不大,车夫也说不影响赶路,您为什么就一定要来这里避雨?”
见谢昭不回自己的话,只静静站在原地向京城的方向眺望而去,秉文察觉出不对劲来:“您不会要等什么人吧?”
他想不明白:裴公子和廖大人今日都有要事在身,实在没法脱身来送公子,而被公子视为知己的三皇子也已经来送过了。如果真的是在等人,公子又是在等谁?
谢昭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让车夫停下。
冥冥之中有个念头在告诉他:停下来,他要在这里等一人,等那个心心念念之人。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谢昭迷茫地看着雨雾中的小径,问自己:他真的会来吗?
雨丝连成线,斜斜地落下。谢昭站在亭中,目不转睛地望着来路,眼睛半下都舍不得合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或许是一盏茶,又或者是一炷香。在双眼酸涩之时,谢昭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溅在水塘里的声音。
雨雾缭绕中,有人浑身湿透,驾马飞奔而来。
秉文不自觉张大了嘴巴。
见一身黑衫的傅陵下了马,冷着眉眼扔掉马鞭,朝亭中走来,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赶紧拉着车夫匆匆忙忙地回到了车厢内,把亭子留给了傅陵和谢昭。
把好奇地想要探出头张望的车夫拉回车厢内,秉文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我们公子还有东西没拿,三皇子特意来送的,你不要多想。”
亭中,谢昭愣愣地看着傅陵,磕磕绊绊道:“殿下,您怎么不撑把伞再来?”他轻声:“秋雨凉……您身子不好,容易得风寒。”
傅陵满头青丝早已被雨水淋湿,有一缕发丝沾在脸颊上,乌墨的发丝同玉般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被雨水浸润过的他愈发显出一种惊人的俊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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