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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看着二楼佘笙坐在轩窗边梳头身影道着:“一如她所言,罪有应得罢了,有些事他等已全然布好了局,见招拆招也太累了些,一如她一般躲终究并非是个法子。”
“哪怕将皇室秘辛公布于天下,任由你先祖任世人嘲笑?”南翼问着。
“不会有这一天的。”顾延道着,“望如此景彰与景抬皆能住手罢。”
“九皇子与你如此好的关系,只因你护着他才瞒着他,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南翼忿忿不平地说着。
“是我对不住他。”顾延饮下了一杯酒,“佘锦的安危你不必担忧,且照顾好南翔世子的安危。”
“这是自然,先走了。”南翼踏雪而离去。
烛光下,树枝间桂花零落有些挂着,冷风呼啸雪落氤氲酒盏里边。
顾延端起酒杯喝着,手指摸索着酒盏上的雕刻。
佘笙从窗边望下去。
为何他可信一个数年未见面上纨绔的南翼都不愿信她?也不愿与她说心中的忧恼。
她多穿了厚实的披风,下了楼缓缓到了他跟前,道着:“一人饮酒闷得很,一道喝。”
“好。”顾延轻笑一声,“这酒可不似一般的酒,醉的很。”
佘笙捧着烫热的酒壶道着:“醉了我还有你,你醉了有我。如若你当真觉得我所作所为过分了些,或触及到了你的利益你大可不必迁就于我,索性你我各凭本事。”
“你所做的并不过分,只是皇权争夺间何为对何为错?无个对错方会有烦恼,不干你事。”顾延饮下了一杯道着。
“世间对错之事是最难分辨的,忠孝难两全之事许多。
我经历了数次生死如今也当看开了,可却还看不开。你可晓得那一日在竹苑之中,我本以为是定要死了的。
那时我眼前皆是你,念着想着的尽是你。
湛郎,不论如何你有我在,一如你老是说的承诺一般,你我身份有别分离不论,可对你的情我会是生死不弃。”
佘笙脸蛋微红,微醺地说着。
顾延笑着:“我亦然。”
“现下是你告知我一切的时候了吧?”
“等等,再等等可好?”
“好。”佘笙晓得这他苦苦隐瞒着的,于天下而言许是皇室的一个大笑话,而于他而言却是自家的丑事。
一如她心中对苏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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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高立,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夜间的宫中用着上好的烛火一如白昼时明亮。
理政殿内,刑部,御史台众官员还皆在,田继田光一案牵连甚广,并非一朝一日能所查清查明的。
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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