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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马车轱辘发着声响。
赶路之人额头上多少都有些汗珠,这天是真回暖了。
王燕云端着一壶茶进了马车里头言道:“这白尚书也忒不通人情世故了些,这夜里也赶路,总算是今儿个能进长安城里头了,您也可见得姑爷了。”
佘笙将窗幔帘起,乡音渐熟,永宁门远远便可望到,越近她的心跳动得越快,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东家,东家,你怎得了?”王燕云不曾见过佘笙犯过喘疾,焦急得不行,“顾剑大人,萦儿大人。”
顾萦儿听到王燕云的惊呼忙不迭地进了车里面,手速极快地点了佘笙好几个穴道,又在其背后按着穴道推拿着。
“女主子,小剑去了长乐园之中,得知长公主与驸马爷近日里要在护国寺中斋戒念经十日,有皇家暗卫拦着,我与小剑皆见不了长公主,主子也是已到了北漠之地,一时半会儿要赶回来极难。”顾萦儿见佘笙好了些了便道。
佘笙自个儿抚着心口道着:“燕云,你让白尚书歇会儿,行李里头有定喘的汤药,你去熬一副来。”
“是。”王燕云领命退下。
顾萦儿又道:“女主子您若不以身子不适为由去趟护国寺里头烧香见见长公主罢?”
“见其又有何用?十余年来一壶茶坊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过来的,若是此番能安然无恙日后我便是去了也可安心了。”佘笙拿着茶水漱了口道着。
顾萦儿言着:“长公主此人是个极其护短的,若是知晓您被人诬赖,定会出面替你摆平这事的。”
“怎得,你认为我不足以摆平这事?但凡那些人不下些黑手,拼明面上的,我不怵。”佘笙道着,她怕的是到了长安便会有人来暗杀与她。
一路之上,这白尚书虽未说,可她知晓一路上暗杀之人不少。
有好些都乃是白袁不敢得罪的人物,才会在夜里都赶着快路,如此向来陛下对她应当还没有动了杀心。
否则派大理寺里头的官员来,她许是连江南都出不了便会丧了性命,而白袁在朝堂之上向来是无党羽归属的。
祖父应当不会派出这些杀手来,苏珍川应当也不会做这些事,他等不屑,那便只有皇后与苏珍仪二人了。
马车踏进了永宁门里头,烈日头下来往之人亦有不少,又过了些路便到了朱雀街,两旁也热闹起来。
苏相府在望,佘笙的思绪难免到了十余年前跪在那扇大门跟前的时光。
本是正热的五月,她却觉得心寒地很,寒冷自骨头里刺激而出,她只得握紧了手。
一路到了刑部大牢之中,刑部的牢狱比之歙县的牢笼要好上不少。
许是这边皆是招待犯了错的达官贵族之所,一如普通歇脚客栈一般,只是稍稍阴湿了一些罢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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