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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飞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要入戏太深了。”
楼连又吃了一瓣,含糊道:“太惨了,我拍完那场戏那几天……”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就不愿意说了。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捏住了,是他家先生,“说话。”
“……”楼连投降,“我拍完那几场,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炎月掐我脖子,说他死的好冤。”
秦方飞眯起眼睛:“撒谎。”
这语气几乎是毫不犹豫,楼连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终于坦白:“好吧,梦到是我自己……被绑在那个凌迟的架子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何况他还亲身演过,做噩梦是正常的。
秦方飞松开了手:“……疼吗。”
楼连赶紧摇头:“下刀前就醒了。”
虽然是没下刀,但梦里的恐惧本身就会放大无数倍,更何况是面对这种情况。秦方飞叹气:“以后每天睡前喝一杯热牛奶。”
楼连点头:“好呀。”
秦方飞又看了楼连好一会儿,认真无比,还带着些审视。就在楼连开始惴惴不安时,男人终于收回了目光:“楼连。”
楼连歪头:“嗯?”
“……”秦方飞嘴唇几度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终他说道,“马上整个剧组就要杀青了。”
“嗯。”
“等空闲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楼连有些意外,还有点了点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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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清晨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木屋后有一坟包,木刻的碑上歪歪斜斜有着“爷爷赫连伽玥墓”数字,像是动物尖锐的爪子篆刻而成。
坟前有一束白花,尚有着露水。
元朔垂下眼帘,屈膝叩了三叩。
他腰间有令牌,是已经官复原职了。
而在三叩后,他的视野中忽然多出了一双缠着白色细布的脚,紧接着那双脚的主人也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样子,元朔连忙伸手将其扶住。
“你伤未好,出来做什么。”他轻声呵斥。
身旁那人轻轻发出一声痛哼,随即将手中之物放在坟前。
——那是一束紫金花。
与坟前那束白花相比,红得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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