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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是全的,阮久没拿。
他或许犹豫过,但是他想到了鏖兀,不想把鏖兀也拖进来,也不想让赫连诛难做。
所以他没拿。
一个都没拿。
赫连诛为自己错误的猜测怔然,随后更多的担忧涌上心头。
阮久只带了那么几个人,怎么去梁国?去了梁国也是送死。
他宁愿阮久自私一点,带着兵符过去。
赫连诛拿起兵符,紧急让朝中几位重臣进宫。
他坐在书房里,焦急地等着几位臣子过来。他没多少时间了,把尚京城的事情安排好,他就得去找阮久。
可是还没把人等来,外边的侍从却通报:“大王,梁国永安使臣求见。”
赫连诛猛地捏紧了兵符和小狼毛毡,冷声道:“请进来。”
这位使臣也是车马兼程赶来的,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没有受伤。
那使臣也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只是行了个礼,便道:“小臣拜见大王。英王殿下派小臣前来,有两句话,要小臣传给大王。”
他和来找阮久的那个使者,几乎是前后脚过来的。
赫连诛不免提起警惕。
或许前两个使者,都是英王设下的计。
这么些年,鏖兀与梁国签了合约,交往不断,鏖兀对梁人没有那么防备,如今尚京城内有许多梁人,英王要安插些人手,一点都不难。
只听那使臣道:“英王殿下早在去年秋猎,就派人提醒过大王了,阮小公子留不得。可惜大王那时被阮小公子蒙住了双眼,对阮小公子一往情深,不把英王殿下的话放在心上。”
“这回英王殿下派小的来,是为了再次提醒大王。从一开始,不论谁为和亲公子,陛下都会让这位和亲公子做细作。阮小公子为和亲公子,阮小公子就是陛下安插在鏖兀的细作。”
“从前大王不信,可英王殿下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帮大王把他对陛下、对梁国的忠心试探出来了。”
“这么些年,大王就没有起过疑心吗?”
“大王是个明白人,连亲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必对一个和亲公子执念不已?如今英王殿下帮大王把细作处置了,只要大王不插手梁国内政,梁国与鏖兀仍旧相安无事,到时大王要多少和亲公子,就有多少和亲公子。”
“倘若大王执意要听从阮小公子,到时我大梁与鏖兀拼得两败俱伤,只怕鱼死网破,谁也……”
他话音未落,迎面就飞来一个香炉,他闪身一躲,那香炉便从他脑袋旁边飞过。
嘭的一声巨响,香炉砸在门上,里边的灰烬飞了满殿都是。
那使者惊魂未定,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赫连诛就到了他的面前,照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只挨了一拳,那使臣晃了两下,就躺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赫连诛居高临下,冷冷地瞧着他:“与你何干?朕就是喜欢他是细作又怎么样?朕带他回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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