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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生病连着生一个半月?生着病,竟然还能陪着王后,跑到牧场去玩耍?
这个大王就是贪图享乐,被梁国来的和亲公子『迷』昏了头。
一直到了第四次朝会,已经过了两个月。
万岁宫中,派去催促大王上朝侍从第四次败兴而归。
众臣见他这副模样,不用多问,也知道,大王肯定是又称病不朝了。
原本他们就没见过赫连诛几面,赫连诛在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有什么威信,鏖兀人一向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
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朗声道:“大王病了这么久,宫中太医到底是干什么吃?这么久了,连大王病都治不好?还是我等去大德宫探望大王吧。”
此话一出,即有许多大臣附和。
又有人出来打圆场:“其实前几次朝会,在三位大人主持,也都还算顺利,大王既然病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他是被太后留那位臣胡哲瀚推了一把,才出来说话。
可是他人微言轻,实在是压不住愤愤翻滚群情,站在胡哲瀚身边绥定一时恼了,怒吼一声,把所有议论都镇压去:“全给我闭嘴,大王说病了就是病了……”
他早不把赫连诛放在心上,这样的话脱口便出来了。
胡哲瀚眉心一跳。
要出事,绥定这样一吼,哪里像是“大王说自己病了”,分明就像是“太后指派大臣说大王病了,大王不得不称病不朝”。
鏖兀臣子最是不服管教,虽然这几年都是太后听政,但也是被太后说大王年纪还小、应先在溪原念书言辞给糊弄住了。
这倒好,他这一喊,连太后指派的臣子都敢胁迫大王,直接坐实了大王受胁事实。
胡哲瀚赶忙按住绥定,让他闭嘴。
但他隐约觉得,仿佛是在不知不觉间中了谁计策。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刚被绥定镇压住的大臣们,又都激愤起来。
果然,他们都将注意力从“大王躲懒”,转到了他们身上。
“绥定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委派你辅政,我看你近来去大德宫去得也不勤,怎么你说大王病了,大王就该病了?”
“怕不是你们借着太后不在的时候,仗着大王年幼,欺上瞒,意图谋反吧?”
胡哲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认下也不是,不认下也不是。认下了,他们三人是谋朝篡位;不认下,被他们句句撇清太后,可就不太干净了。
鏖兀实在是民风淳朴,朝堂之上,两边骂战不休,太后留亲信竟然还落了风。
混『乱』之中,一个年轻的小吏竟拖着一把凳子,趁『乱』跑到了最前面。
胡哲瀚心道不妙,要让人上前比他给拉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小吏把凳子放好,爬上去,站在高处,朗声道:“诸位静一静,且听我说。其中内情我知道,大王确实无病,但大王也是不得不称病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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