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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阮久稍放下来一些,抬起头,“啾”的一声,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
一口尚且不够,他对准阮久的脸颊,又嘬了一大口。
像狼吃人。
阮久使劲打他踢他,他也不松开。
他是小狼,他什么都不懂得。
*
赫连诛捂着脸坐在马车里,面前是板着小脸的阮久。
阮久生气了。
因为他使劲嘬阮久的脸的时候,在阮久脸上磕了个牙印。
不是他的牙太尖,就是阮久的脸太软了。
阮久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脸,刚才乌兰给他抹过药了,所以赫连诛提醒他:“你不要把药给抹掉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阮久就生气,气得给他没捂住的半边脸又来了一拳。
“你闭嘴。”
“好,软啾……”
“你闭嘴!”
赫连诛紧紧抿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但他看见阮久就高兴,看见生气的阮久也高兴,忍不住笑,也忍不住话。
才安静没几息,他就又忘了阮久的话,道:“脸上有牙印也很好看。”
阮久瞥了他一眼:“放屁!”
“我没有。”赫连诛傻笑,“我很喜欢。软啾很好,我给软啾盖章了。”
他无时不刻不在用莫名其妙的话、向阮久发射爱心和粉红泡泡,被包围的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哀嚎一声,掀开马车帘子:“格图鲁,停车,我要骑马。”
格图鲁回头看了一眼大王,大王没有反对,一脸“软啾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底下软啾最完美”的表情。
于是他喊停队伍,让人把王后的坐骑牵来。
阮久上了马,还以为就此解脱,能够轻松一些,却不想下一刻,赫连诛也骑着马,哒哒地跑到他身边。
“软啾!”
阮久极其无奈。
“软啾!软啾!软啾!”
软啾恨不能一爪子把他踹下马:“你再吵我就回去了。”
赫连诛这才闭上嘴。
又过了一会儿,赫连诛小声问道:“软啾,那你还要走吗?”
阮久看了他一眼,甩了一下束得高高的马尾,并不回答,骑着马跑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赫连诛的脸一下子就没有了生机。
原来软啾还是要走,他只是来送自己一程的。
他恍恍惚惚地骑在马上,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格图鲁紧张地大喊“大王”,想要把他喊回神。
但赫连诛的魂儿都跟着阮久跑了,阮久走了,他都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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