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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着不成一言。
段崇抚着她的背,轻声说:“这次没有食言。”
“说甚么食言?”她泣声问。
“答应你,光明正大地来,再不让你担惊受怕了。”
傅成璧恨他恨得只待要哭,此刻听着这句话,颤着手往他背上打,“哪里不担惊受怕了!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段崇总不知该如何哄她,却在长久以来发现了一条妙招,于是马上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
傅成璧果真立刻停下手,想起他腹上是受了伤的,登时软着声要去察看,“你到底伤着哪儿了?要不要紧?”
段崇晓得不是致命伤,就是刀剑阵所挑的伤口狰狞骇人了些,准能将傅成璧吓个不轻,往后躲了一躲,捉住傅成璧要翻衣裳的手轻声说:“还有这么多人在。”
他牵着傅成璧向前走了一步,正能将立在鹿鸣台下的群豪收在眼中。一时间,呼喝声鼎沸而起,雪灰卷在凛冽的风中回荡,很快教破晓的第一缕天光驱散,熠熠微闪着金亮。
傅成璧浸在黑暗中太久,熹微的光如临头泼浇而下,令她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段崇替她挡一挡光,待她适应了些,手才落在她的额头上,细细安抚她的恐惧和不安。
段崇轻声道:“回家罢,师父和为霖都在等着我们。”
她有很多想问段崇,问他为何前来鹿鸣台,又为何躲不过刀剑阵,可话到唇边却成了寡淡的无味,问或不问有甚么意义么?
问了,她不能比今生过得更好些;不问,她也不能再比前世活得更悔些。
他牵着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沉稳,一步一步拥她从鹿鸣台走下来。
纵然前路是千山覆雪,岁暮天寒。
(正文完)
第七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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