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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近来在虞姑娘的膳食上多费些心思,你多盯着。”
“奴婢知道了。”
玉壶给段崇请了安,即刻转去厨房当中。
段崇瞧着傅成璧眉宇间温润的光泽,自顾自扬起笑来。傅成璧见他傻笑,奇怪道:“怎么了?”
“让虞君住到我们府上,华英还说不太妥当,觉得你要生气。我不解,她就与我打赌,说若你当真生气,我就输她一两银子。”段崇扯了扯衣角,挺直背脊,“如今算我赢了。”
傅成璧失笑,“恁小气,一两银子值得高兴成这样?”
“当然。”段崇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夫人厉害,在家坐着都能赚银子。”
“谁说我不生气的?”傅成璧貌似委屈地低下头,“你出去一趟,甚么话都不说,就带了个女人回府。众目睽睽都看着,你教下人如何看我?”
段崇拧起眉,“明月……”
“我挺着个大肚子,坐不能坐久,站也不能站久,没日没夜地折腾,也不知谁教我受这样的罪……总以为是值得的,不成想还是抵不过新人胜旧人,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当初就不该……”
段崇急红了眼,一下捧住她的脸,“明月!你听我说!”
可落入视野中的小脸上哪里有半分委屈的样子,唇角的笑意还未消退,弯起来的眼睛比月牙儿还亮。段崇那颗随着她的一字一句而提到嗓子的心猛然沉落,却在短时间内如同掉进深潭般差点溺亡,几乎不能呼吸。
他额上渗出细汗,背上针芒似的热麻渐渐退下,段崇轻促地喘了一声,缓缓抵住傅成璧的额头说:“你真是……你饶了我,行不行?”
他最怕傅成璧生出一丝后悔的意念来。哪怕她有一丁点的后悔,对于他来说都是千刀万剐的酷刑。
傅成璧道:“我方才也同玉壶打赌,看你在我面前能解释几句……结果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害我输了一两银子。”
段崇失笑,勾了一下额头,颇难为情地说:“是,是我不好。送回的家书应当还在路上,没能来得及跟你解释。当年我和师父穷困潦倒的时候,曾经得虞庄主一饭之恩;如今单九震血洗虞家庄,也与我的部署脱不了干系,虞君落难,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人情,我都应该这样做,除此之外,绝不作他想。你别多心,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能多甚么心?你要是真能有一点花花肠子,也不至于一大把岁数都没成过亲,当初同姑娘牵个手都要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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