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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沈鸿儒妻儿的案子就搁在卷宗库里,成了一桩悬案。后来官府捉到其中一名绑匪,得知是当年应试不利的考生雇佣了一群亡命之徒劫持了卓氏和小公子,按照他的供述,官府派兵去搜山,可到最后也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傅成璧想了想,如果章氏和沈克难能够活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绑匪内部出现了分歧。或许其中有一人产生了恻隐之心,才给了章氏和沈克难活命的机会。
从京城到孟州,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苦难,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知晓。无论是傅成璧还是段崇,都推断不出来。
吴钩面容麻木,血液像是被冰住了,浑身僵得一动不动。
傅成璧又说:“你寒窗苦读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回京城找到沈相。你想问他为甚么可以对你们母子二人不管不顾,问他知不知道你们受了多少苦才能活到今天……”
傅成璧每说一句,他的拳头就攥紧一分;每问一句,额上青筋就凸起一分。
段崇面上镇定,实则目光死死地锁在吴钩的身上。
傅成璧见他快要控制不住情绪,转而冷声激他,“不过你和你娘虽然吃过苦,到底也享了多年的福,可沈相在得知你们死讯后却没有好过一天。或许你该问问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
吴钩登时色变,猛地一砸书案。段崇趁势逼问,喝了一句:“你恨他,所以你杀了他!”
吴钩咬死了牙关,与段崇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他想起自己曾被嘱咐过的话——段崇是个聪明人,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查出当年的事,你承认就好,这个身份对你有利而无一害。
吴钩松开牙关,笑了一声,脸上的怒气顷刻散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你们已经查出来了……”吴钩笑了笑。
傅成璧道:“你果然是为了沈相才……”
“不是。”吴钩横了她一眼,“我进京的确是为了春试。春试过后,我借住在相府,有一次老师看见了我手臂上的胎记,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他挽起袖子,小臂上果然有一处暗红色的胎记。
“当日老师请我去品香楼,就是为了与我相认。他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品香楼的胭脂凉糕。”
“可是小时候的事,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段崇质问道:“为何你一开始不说?”
吴钩回答:“是老师不让我说,怕影响仕途。”
吴钩出身贫寒,却才德兼备,春试一举得中“会元”,而沈鸿儒正是他的荐卷官。如若现在他与沈鸿儒相认,民间难免会编排出吴钩依附父亲上位的谣言,众口铄金,虽当不得真,但总归风传不好,有损吴钩清誉。
“……他当时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拂逆他的意思,就想等着尘埃落定之后,再以儿子的身份为他扶棺送葬。没想到你们竟查了出来。”
“你不恨他?”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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