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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木着脸再道:“那下官就告辞了。”
傅成璧心里一紧,忙道:“这时回去,到鹤州城得甚么时辰了?段大人不如就在军营暂住一宿,等明日我与大人同去抚鼎山庄。”
段崇说:“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
傅谨之蓦地开口道:“段大人是朝廷钦派下来的官员,到雁门关也是客,本侯自该有待客之道。”
傅成璧听出他的意思,不禁一喜道:“谢谢哥哥。”
“要谢也是他谢,关你甚么事?”傅谨之蹙起眉斥责一句,见自家妹妹听言立刻噤若寒蝉,又为自己莫名其妙地发火很是懊悔。他抿了抿唇,没有再说甚么,径自起身走出了帅帐。
……
天渐渐黑了下来。傅成璧呆在段崇的营帐中,同他说了一会儿话,大多关于案情,几番都没有厘清脉络,到底走进了推断的死胡同,没有甚么旁的进展。
傅成璧心里还挂念着傅谨之,哥哥鲜少有情绪不定的时候,想来牛四的死对他打击定然不小。
“我去看看哥哥。”
说了这句话,傅成璧就离开去往帅帐的方向。
张三持兵在外守着,时不时往里头张望,满脸皆是担忧。这厢见了傅成璧来,他似见到救星,迎上去拜道:“郡主。”
“哥哥在里面吗?”
张三点了下头,表情艰涩,回道:“侯爷他,他喝上酒了。”
傅成璧暗道不妙,打了帘子进去,正见傅谨之杵着额头,面上已经红透,醉态尽显。可他还尚有一丝清醒,抬起眼来见到傅成璧,笑了笑,“蛮蛮,过来,陪哥喝一杯。”
“行了,”傅成璧将他手里掂着的酒杯子夺下来,将里头的酒倒个干净,“你又不是不知自己是个一杯倒的,喝来做甚么?”
她与傅谨之同坐,扶着他的胳膊说:“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傅谨之揽过她,轻拍着她的肩臂。两个人沉默了半晌,才听他含混地说了一句,“蛮蛮,哥做错事了。”
傅成璧听得难受,心尖儿酸楚难熬,眼上红了一圈。
又是一阵悲默,傅谨之松开傅成璧,颤抖着长叹一声,缓缓伏到书案上。
“哥这回真得错了……”
傅成璧抚着他的肩轻拍许久,待他沉沉睡熟了才尝试将他扶起来。她左右也没这么大的力气,正要唤张三进来帮忙,却听段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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