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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回答:“黑市的神通侯告诉我,不能确定睿王手中《宝鹤图》的真伪,于是我提前请百晓生打探了一下,宝鹤宴当天才有了回信。”
“他怎么说?”
“他说找到了文山居士的后人,《宝鹤图》的真迹也一直由后人代代相传,根本没有落到睿王手中。”
“真的?”
如果能找到真迹的话,那此事必有转机。
傅成璧暗自欣喜了一阵儿,顷刻后,又意识到不对,气恼地捶了他一下,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她力气小,段崇受下纹丝不动,也不觉得痛。他认真地解释说:“没来得及。”
好久他又没听傅成璧接话。
他抬起眼睛,看见傅成璧眼眶红得比刚才还要厉害,之前积蓄的委屈和惊惧交涌,令她一下泛出泪来。
她又不甘心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抽开手,别开目光随意抹了一把泪。
段崇有些手足无措,起身坐在她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可他不敢做出更亲近的动作,只说:“对不起。”
傅成璧去睿王府的时候,纵然在李元钧面前撑出那样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但她自知难抑心中的恐惧。她很怕很怕自己再像前世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崇死,却甚么都做不了。
傅成璧不敢向任何人展示脆弱,不愿轻易教人掌控了情绪,可在段崇面前,她藏不住自己。
她眸间漾着一泓清水,眼眶和鼻尖一样红。段崇见了,心头紧得发疼,宽厚的手掌覆到她小巧的肩上,低声说:“莫哭了,你这样,我、我不晓得怎么做才好。”
傅成璧咬了咬唇,顺势依到他怀中去,头埋在他的胸膛中。
段崇一愣,惊讶地浑身都紧张起来,双手都支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她乌沉沉的头发。这回拥抱不像上次在他家中那般稍纵即逝,傅成璧好似缠过来的,像只柔密的网越拢越紧,而他却甘为所缚。
“你要吓死我了。”她声音闷闷的,却很是娇俏。
“傅、傅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我……”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成璧仰起头,露出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向他。尽管有烛光作掩,段崇的耳畔到面庞都已红得不成样子,冷静又锐利的眼眸也变得有些闪烁不定。
傅成璧将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揽到自己腰后,身子却似游鱼一样,滑过他环起来的臂弯,趁他不备亲了一下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只碰了碰,很快就退回原来的姿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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