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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璧想了想,再道:“如果能入宫的话,我想同行。”
之前惠贵妃下过令,傅成璧非诏不得入宫,因此她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进宫看一看七皇子。近来天气多变,她唯恐李言恪会像前世一般染上风寒,又得不到细心的照顾。
段崇思虑一番,点头道:“行。”
段崇这厢将巫蛊一事禀告给文宣帝,前朝后宫向来都是谈蛊色变,文宣帝得知此事后大怒,令段崇等一干人随驾,亲自排查后宫六院。
傅成璧得机进宫,直往去了李言恪的宫所。宫外换了她不认识的太监和宫女,她要进时还被拦了下来,玉壶跨前一步,扬声道:“大胆!尔等冲撞郡主,也不怕砍脑袋么?”
守门的太监说:“奴才们奉命保护七皇子,不能放闲杂人等进宫。”
傅成璧解下六扇门的腰牌,对他说:“本官今日奉皇上命彻查六宫,妨碍六扇门的公务就是死罪,按例可以先斩后奏。”
太监见傅成璧后果真跟着六扇门的人,互相小心翼翼地对视一眼,终是低下了头,将傅成璧迎进了宫。
寝宫中,李言恪蔫儿了一般地伏趴在床上,眼前摆着一本《贤论》,已被压得皱皱巴巴。
外头宫人传是傅成璧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下,忙从床上爬坐起身,果真见是傅成璧轻步迈了进来。
“璧儿姐姐——!”李言恪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连鞋都不顾得穿,忙飞到傅成璧的怀中,紧紧抱住她,喊了两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傅成璧低低劝了好久,才将他劝住。李言恪一抽一噎地哭泣着,满是委屈地说,“姐、姐姐,父、皇,不、不要我了!”
傅成璧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自从惠贵妃被打入冷宫后,皇上为此伤心多日,李言恪前去请安也多是碰冷钉子。
前几天,皇上考问他功课,李言恪正为母妃的事伤心,一时悲伤又紧张,哆哆嗦嗦地只会流泪,根本答不上来问题,惹怒了皇上。
皇上就下令禁足李言恪,让他在宫中熟背经书,背不下来便不能出宫,也再不用去请安。
而且皇上将他身边的宫人都撤换下去,说是不想让惠贵妃的人再待在李言恪身边服侍,以免将他带坏。
李言恪说:“我想出宫,可那些宫人都好凶,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们一顿。谁知这些奴才竟告到了母后那里,母后知道了很生气,说以后要好好管教我,便用戒尺打我手心。”
李言恪张开右手给傅成璧看,眼眶红红的。傅成璧一看他的手掌红紫一片,险些烂了肉,可见是下了多狠的力气。
傅成璧满是心疼,轻轻吹了吹他的手心,小心拢住,问道:“现在可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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