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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很惊讶道:“不会吧,你真以为那是我给你开的方子吗?”
顾法宁一愣,恍然惊觉大概是卜故老君不想见她,只是碍于景元化求情,托小九之口不情不愿将解药给她。
可她事先并没发觉师叔中毒,小九出自归元派,又是怎么会开出赤霄宗的解药?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小九比她更疑惑:“我才要奇怪,牵丝是你家秘法,赤霄宗自有解强行扯断牵丝的法子,就算白苍可以咬断,但两人之间的心血为引,不可避免损耗心脉,怎么反倒来求归元派,你家宗门对师叔祖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再过三日老君就回来,你有什么要问的,尽早想好。”
小九有点嫌麻烦,提起篮子向外边走:“卿思渡的药材难得,我先去能找几味是几味,至于恢复记忆的朏朏心头血,就看白苍愿不愿意。”
还别说,有些老人家脾气是真怪。
第二日傍晚,天上飘荡起中气十足的俚俗山歌,鹤发白须的老者头戴斗笠,腰间别了几只酒葫芦,载他的仙鹤被他压得哀叫连连,好容易将人送到殿门口,仙鹤翻着眼仁一撅,变成一只符纸叠的纸鹤飘进老者袖中。
那便是卜故道君,归元派的镇山师伯祖。
顾法宁跪在殿外直到膝盖快没了知觉,卜故道君经过她身边脚步都不带停,甚至还哼了声:“嘿,阿元的小冤家。”
卜故老君提前半日回的九山,小九还在青溪真人的峰上修剑,没了她做中间人活跃,一时间气氛微妙。
砰地一声,卜故老君在她面前关上殿门。
顾法宁哭笑不得,只觉景元化关门就走的德行和老君甚是相似,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殿内,白苍急吼吼地爬上老君脊背:“老头,你最宠我了不是,那听我的让人进门。”
“万万不可。”老君捞猴子似的将白苍捞下来,“门口那个就是你跑去当花魁也要见的人?她来要你的心头血,一次跌三重小境界,我养你可不是白给她嫖的!”
“我愿意啊。”白苍不好意思地抓头发,衣袖掩住他微微红起来的脸颊,“老主子你就行行好吧,姐姐来一次不容易,你就从了我吧,就一次!”
他撒娇卖萌使出浑身解数,卜故道君到底还是心软,见不得他亲手从小养到大的娃儿不高兴,勉为其难道:“好罢,你且叫她进来。”
白苍开心的眼神冒小星星,哧溜从他脸前消失,欢欢喜喜跑出去:“姐姐,我家老头同意见你了!”
顾法宁唯恐给老君留下的印象不好,膝盖发麻也跪,这会一时起不来。
白苍心疼地心脏抽抽:“我来扶姐姐。”
顾法宁之前怕老君不见她,现在更怕老君吹胡子瞪眼,忙道自己能行,点开穴道恭恭敬敬行礼。
卜故老君捋着胡须眯眼观察她,眼下这姑娘一身青衣既不张扬也不流俗,年纪轻轻修为居然已至金丹五重,和自家内门的弟子相比,天资和后期努力已然算好,只是这几年有些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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