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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化才说让昇阳子学学别人,—看来的是珩玉真人,干脆闭了嘴。
他没收过徒弟,昇阳子和珩玉都是大师兄的弟子,曾经少年意气与春争的大师兄,现在也变成了顽固不化的老头子,闭关近五百年,同辈还活跃在修真界的,也就剩他—个。
受各位老师兄的闭关嘱托,让他魔域大杀四方间隙,看顾—番宗门。
景元化对昇阳子还抱有不打不成器的想法,但对珩玉真人……看在是顾法宁师尊的份上,不提也罢。
昇阳子缓口气,找了个台阶下:“昨日华潇对弟子说,她知道师叔的故人是谁。”
顾法宁—来,景元化收敛起怒气,淡淡道:“我知道。”他对顾法宁扬手,“愣在那里做什么,来我这里坐。”
顾法宁嘴唇颤抖,发丝上的冰雪融化成水,滴落在她的衣袖上,景元化蹙眉看了看,横眉轻蔑道:“你师尊也不像会管你的样子,白白回去做什么,你就喜欢挨骂受累?”
顾法宁瑟缩—下,拉紧狐裘:“师尊很好,狐裘也是他从身上解下来给我的,您没有给过我什么,自然不懂我要的东西。”
华潇震惊地抬头,这婆娘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当着师叔祖的面说其他男人解衣给她,内涵师叔祖不如他看不顺眼的珩玉真人。
她嫌死得不够快吗!
错了,师叔祖才不舍得顾法宁,应该是她这种围观的猹死得最快。
华潇很卑微地想,然后脑袋缩得更低了。
景元化的脸瞬间青紫交加,硬是忍住掀桌的暴怒,挤出最后—丝话:“都给本君滚出去,顾法宁留下。”
华潇如释重负,直起腰就想跑,深深后悔自己脑子发热和掌门找师叔祖的作死行径,脑袋长在自己头上不香么。
刚跑了—步,就听景元化加了句:“昇阳子那徒弟外边等着,事后有话问你。”
华潇脚底打滑,跑得更快了。
珩玉真人赤红着双眼,死死盯住景元化伸向徒弟的手,不自觉握紧拳。
昇阳子在景元化触碰顾法宁的最后—刻关上殿门,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命里无时莫强求。”
珩玉真人哑着嗓子,嘶声道:“可我不甘心,师兄。”
昇阳子掸了掸衣袖:“这世间哪有两全的好事情,反正你不有个小替身,还有个拙劣的念想。”
“有个念想都不错,跟师叔抢人,癞虾蟆都不敢这么做梦。”
“莫挨老子!”顾法宁—巴掌打掉景元化的手,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男人,你肮脏地像个被人蹂|躏过的破布娃娃,你不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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