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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洗完手,对景元化笑笑:“道君言重了,我每日过来为她换绷带,劳烦道君仆从看着药,莫熬过了时辰。”她又看了眼床上少女熟悉的面容,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只是道,“小姑娘忧思过重,道君好好照顾她。”
小鹤替景元化乖巧地应了声好,叶夫人这才放心地出门。
送叶夫人回去,小鹤上楼来看景元化仍旧坐在雪青玉案前,书页良久都没翻过。
他理了理头上的鹤毛,小声道:“主子,马冬梅在外边站了有好一会儿。”
还没说完,小鹤眼前一黑,凉风直窜快被自己拔秃的头顶。
景元化黑衣带风,在窗前站定。
一想起方才顾法宁漫不经心的嗓音,还有周围嘻嘻哈哈起哄,把他当猴看的灵华宗小东西。
景元化就忍不住的蹿火。
手里的剑谱原是等待叶夫人治伤打发时间的,但脑中的邪火烧得他眼睛熏疼,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小鹤倒是提醒了他,既然姑娘没什么大碍,等她醒来后再做反应也不迟。
现在,他就想看看连他都请不来的配药侍女有多大排面。
景元化看着顾法宁在门口磨蹭一会儿,被他故意设的禁制伤到手指,他嘴角不自觉翘起,正要从怀里拿出药瓶丢给她时
顾法宁转身就走。
景元化:……
他猜测过许多情形,她或许抹眼泪,或者逞强的笑,亦或是砸门而入,他都可以装作不高兴的接受,协约还没结束,她再酸气冲天还不是得跟着自己。
可她居然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
这月只过了一半,顾法宁的薪酬也没取,挺有骨气的,钱也不要了。
眼看她就要走出院门,景元化拿出传讯玉简,冷冷道:“协议还在生效,回来,否则扣钱。”
顾法宁哦了声,也没说回不回:“我刚看到叶夫人离开,你带回来的竺岚月醒了?”
“竺岚月是谁?”景元化明知故问,“你们之前认得?”
刚才顾法宁走到紫藤花架下,看见北堂菘和狗腿子背对她哈哈狂笑,她被迫加班的心情正不好,上去就是两脚。
北堂菘怒目转身,一见是她,惊吓之余差点咬掉舌头她还什么都没问,北堂菘自己就招了,原来把她认作了受伤昏迷的竺岚月,怪不得能笑出鹅叫。
有人给她当出气包,顾法宁舒畅地笑起来:“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穿白裙子比她好看,怕她醒了尴尬,瞧我多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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