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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正坐在案后写信,闻言,不由的狠狠一愣。
他一个男人,又是头次进入这样的角色,确实对这方面既没有概念也没有经验,常先生提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一茬儿,下意识捏紧手中毛笔。
他和崔书宁之间又不是什么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他是真心实意做长久的打算要和她在一起的,自然也是由衷的盼着能有延续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诞生于这世上。
可是现在
这并不仅仅只是崔书宁愿不愿意的问题。
就目前他的处境和能力,如果崔书宁肯于妥协,那么至少他可以保证把她和孩子都隐于幕后给藏好了,严密的保护起来,绝不会叫他们有丝毫的损伤。
可是他限制不住崔书宁,也不想限制她。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自己的人生,她不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可以凭他审时度势随意的操纵摆布就好。
他若硬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那般对她,不仅会彻底毁了两人的关系,甚至于如果他强行逼迫她了,那么将来那个被他困于一隅之地的女人这与一个被他囚困起来替他生孩子的工具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当然不会那么想,如果崔书宁愿意,他也很乐意她依附他来生活。
可现在
显然,她不是那么想的。
沈砚手里的笔捏了许久,直至笔尖在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迹,他指关节也因为太用力而露出苍白骨骼的痕迹。
他在挣扎,在伤害她的身体和违背她的意愿之间,艰难抉择。
最后还是咬牙道:“先随她去吧,您就当我不知道。”
常先生耸耸肩,他约莫也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也并不意外,转身要走。
“先生。”沈砚却又叫住他,“你找一下陈老,让他帮忙调个好些的方子出来,到时让朱家父子转交桑珠。”
“是药三分毒,关键是你呐!”常先生一语双关的提醒他。
沈砚鲜见的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也不吭声了。
常先生却是相当佛系一老头儿,该传的话他传到了,旁的就不干涉了,转身又款步踱了出去。
崔书宁喝避子汤那事儿沈砚就当不知道,只是借着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这个契机,他还是想尽量挽回下崔书宁对他的日常态度,傍晚时分踩着饭点儿又过去了。
崔书宁跟他翻脸之后,两人除了在皇陵那个早上就再没有同桌吃过饭。
崔书宁知道说不听他,也懒得跟他废话,两人将就着一桌吃了晚饭,崔书宁这一整天都恹恹的,自然也提不起力气去练功,只到花园里散步一圈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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