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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又穿好衣裳跑去沈砚那。
当时已经二更过半,他人刚走到栖迟轩附近,却远远地瞧着沈砚从院里出来了。
欧阳简以为他是大半夜突然收到什么消息有要紧事去办,想喊一嗓子又觉得夜深人静容易惊动不相干的人,只能尾随,结果发现他却是轻车熟路摸去了栖锦轩。
撬栓、翻窗,一气呵成。
嘿!
欧阳简当时就兴奋了,暗搓搓的搓搓手,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听墙根。
皇陵那天夜里他总觉得沈砚和崔书宁之间是该发生了些什么的,可事后看两人的反应又不太像,并且那种事情他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向双方任何一个求证,最近吊着胃口可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回好不容易撞到案发现场了,当然得努力亲自求证。
因为沈砚是翻的窗户,他就直接摸过去猫着腰半蹲在门口,耳朵贴上去竖着听。
崔书宁的作息时间正常是二更熄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沈砚进去之后,先是隔着老远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来又走到床边,撩开床帐,坐在了床沿上。
崔书宁这屋子里的陈设结构他都了若指掌,所以即便夜色浓稠,眼前的万物只见轮廓……崔书宁的样貌,乃至于一个微笑,一个眼神的微表情都已经成为融入他心魂深处的印记了。
崔书宁睡得沉稳,他缓缓抬起手指,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描摹她面孔的轮廓。
眉毛,眼睛,鼻子,耳垂,嘴唇……
指尖所及之处,脑海中立刻就能呈现出她表情生动的模样。
她笑起来的样子,眉眼清澈,眸光中又鲜明的带着一点儿狡黠的小情绪,他还从来没见谁能把没心没肺和心机算计能毫不矛盾的融合那么完美自然的。
明明那么大个人,该理智的时候理智,做事果决不拖沓,可是和他吵架置气闹脾气的时候,又更多时候更像是个随性的小姑娘,口无遮拦的跳脚大骂,烦躁的抓头发,躲到角落里踹他不让他碰……
但是明明前一刻还气到抓狂,一扭脸就又所有的气性都散了。
和她在一起,他虽然发自内心和本能的想竭力对她好,却又从来都无需费尽心机的讨好,明明是原本规律的生活里生硬挤进来多一个人来,她的存在却如春风化雨,永远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
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心里有点小阴暗,却又心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总能有法子叫自己过得好,过的心里舒坦无负担,她也连带着用她这种好心态在无形当中影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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