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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事情的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

何太守也算看出来了崔书宁也不想直接跟这些粮商翻脸或者将他们怎么样,她就只是想解决了这件事就好。

女子当中,能有这样心胸和气量的也着实不多见。

他于是站出来打圆场:“那就立个字据吧,也算你们没有白来我这衙门一次,大冷天的,一起进去喝杯热茶。”

他的态度不算多和气,不怒而威,但也绝对没有明着拿官威来压这些粮商的意思。

这几个人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跟着进去,任由崔书宁装模作样的又给他们立了个没啥大用的文书,却还要表现出一副相谈甚欢的嘴脸来陪着。

也不仅仅是惧于崔书宁的背景和何太守的官威了,实在是

崔书宁身边跟着的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少年郎更瘆人些。

方才过来的路上他们都多少听同行的士兵聊起江上的事,听说那些人应该是被人驱逐进江水里不准他们上岸,守着叫他们活活冻死的。

这也……太狠了。

再想想沈砚之前问他们“你们欺负她了”的话,几人都全身发冷。

银子不银子的真的无所谓,因为银子总要有命花才有存在的意义。

一行人在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崔书宁走在衙门的院子里也听见了院子里的衙役在扎堆议论城外江上的奇观,她慢悠悠的走,等到走出衙门的大门就也大概捋顺思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砚伸手来扶她上车。

她转头看向他问:“事情是你让欧阳去做的?”

她倒不是责怪沈砚的意思,就是猜到了想要亲自确认一下。

看欧阳简困的那个样子,再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要不是为了解决私怨,要人命就是手起刀落一下子的事,何必这么麻烦呢?

如果是和她身边有关的,那想想也就只有沈砚有理由这么做了。

沈砚微垂着眼眸没有与她对视,却也没有刻意隐瞒和回避问题。

他的容色不改,只面无表情的道了句:“他们活该。”

崔书宁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就因为那些山匪打劫连累她在江上冻伤了脚,这熊孩子就以牙还牙去了?

虽然手段残忍了些,但也无可厚非,毕竟事出有因,那些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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