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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沉默着吃完饭。
杭姑娘之前煮饺子的时候已经抽空问过兄长,知道沈砚是他家的故交,现在崔书宁还被证实是顾泽的前妻,她再看这两人同行自然就曲解了两人的关系,于是饭后看看只有两间的屋子就有些为难的跟两人道歉:“那些护卫我都给安排在前院了,但是家里好些的屋子就这么两间,这样就没法单独分出一间屋子给你们了,只能是哥哥和沈家弟弟一间,咱们三个一个炕上挤挤。”
男女两人,非亲非故还一路同行,下马车都用抱的,真是不怪她想象力丰富,实在是就只能理解成那种关系。
沈砚依旧还是一张冷脸,这回就换崔书宁尴尬了。
这杭家兄妹和沈砚是故交,那就肯定知道沈砚和她不是姐弟,人家误会她也没法解释,就只道了句:“我和他不是一家的。”
说完就回房去了。
这种事,杭姑娘也不好追着人家问的,虽然心里疑惑,也只顾着铺床安排两个屋子的人睡觉的地方。
北方这些地方冬天为了取暖,都是睡的火炕,并且喜欢把大半个屋子做一大长排的炕,一般的屋子一排下来摆四五个被窝不成问题。
晚间前院的地方有点挤,欧阳简也过来睡在了沈砚和杭泉那屋的炕上。
崔书宁的体力怎么练都是不如他们这些习武的男人的,这一路走下来实在是累得很,躺在烧得暖烘烘的炕头上甚至都没顾上再和杭姑娘聊聊天,很快就睡着了。
左边屋里三个男人却都瞪着眼睛看屋顶。
杭泉对沈砚的这个情况很不看好,牙疼似的直咂嘴:“就不说她比你年长那么好几岁还嫁过一次人了,单就冲着她是崔舰的女儿……当年你沈家的祸事他多少要担些责任,你们两家可是有仇的,你就丁点儿不介怀?”
沉默了一晚上的沈砚居然没装死,他冷笑:“咱们两家之间也有血仇,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毒死我。”
杭泉:……
他被沈砚噎得不轻,但也没见外,斟酌着又换了个口风:“那我换个说法……就不说崔舰与你家的旧怨了,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想不开了?这么早就想着成亲了不说,怎么还偏要纠缠这么个嫁过人的?”
这回还没等沈砚说话,欧阳简就先不赞同了,他一板一眼的纠正:“老杭你说这话就不诚心了,只要是个女的就行,管她是十四还是四十,黄花闺女还是半老徐娘……这话都是你们亲口说的。你们边城的女人少,娶媳妇难,我家少主身边却哪儿有女人啊,就这么一个能近身的,你不想办法帮忙就算了,你还泼冷水。我告诉你啊,三姑娘都两个多月不搭理我们少主了,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一起出来,这是你的地盘,你赶紧的帮忙想想办法。”
他算是看出来了,沈砚那个臭脾气,除了崔书宁没人能近他身,他要娶不到崔书宁,那就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也别想其它了。
杭泉却觉得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却要被这主仆俩轮番怼到没法还嘴,一口闷气堵得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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