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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和顾泽一样的人,家世相当,品貌皆可,而我也恰好想找一个人来搭伙过日子了,我现在反而可能不会计较这么多,直接就答应你了。”她把手抽回来,手掌摸摸少年的脑袋,眼中神色依旧温和且坦荡,“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把你当亲人看,换个人的话,合则聚,不合则分,当时我和顾泽和离的时候就很开心。可是沈砚,你不一样,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我也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可以顺遂安好。如果你一定要给我们之间换个关系,那我可能只会要求的更多。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现在我拒绝你,你很难受是吗?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却没能走到最后,再分开的时候我也会特别难受。人与人之间的这一点好感,得来不易,我是很珍惜的,其实有时候点到为止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沈砚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的脑子会这样迟钝过。
崔书宁的这些话,他似懂非懂。其实如果正常情况下,她承认对他抱有好感,他绝对是该高兴的,可是在她的逻辑里……
却恰是对他的这份感情阻了他的路?
他又张了几次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崔书宁就又再次微笑起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有问题。我过了小女孩儿爱做梦和不顾一切追逐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的年纪了。我不想承担将来许要伤心的风险,而且我现在是把你当儿子养呢,才会凡事都不跟你计较,诸多宽容,如果变成了你说的那种关系,我的要求会有很多,那样也许你现在对我抱有的好感也会很快消磨干净了。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以后你多出去走走,见识见识形形色色的人,眼界开阔了,也很快就会把这点小事儿忘记了。”
一场恋爱还没开始谈,想到的就是一辈子,崔书宁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挺变态挺矫情的,但是内心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她却真的跨不过这个心理障碍去。
她这连哄带骗的把沈砚送出门去。
刚要松口气,关门,沈砚却又蓦然转身,伸手抵住了门板,憋屈着一张脸问她:“你说如果换个关系你会对我诸多要求,那比如呢?”
崔书宁:……
你特喵的,老娘这一番声情并茂,我把自己都差不多感动了,你还没从死胡同里出来呢?
戏既然没唱完,她就只能绷着脸皮继续,扒拉着手指头细数:“就比如……我有洁癖还小心眼,做我的男人就得守夫德,纳妾养外室这样的事想都不能想,走在街上遇到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你不能看,我骂你你都听着,就算没事找事也是我对。不能抽烟袋,不能出去喝酒鬼混。我这人还不□□分,不能老实在家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我有时候做的事儿可能……呃,挺损的,就是我肯定不是贤良淑德会听话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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