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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书宁知道自己和他接触很扎眼,话说完就微微屈膝福了个礼转身朝凤鸣宫走去。
顾泽去找杨义交代了一声说有点急事去办,然后片刻没耽误的就去查了今日将要送到萧翊案头的奏本,弹劾的奏本足足有八本,奏的都是已故镇北将军崔舰家教不严,教出来的女儿藐视皇族,装病推辞不来皇后的葬礼,欺君罔上。
顾泽拿到这些奏折的时候不免后怕的颈后一凉。
崔书宁只是个与朝政无甚牵扯的妇人,御史弹劾她不太合适,就只能拿着崔舰说事。但崔舰当年战死北境为国捐躯,在朝中名声威望都很是不错,届时自然有人会出来替他说话。而崔书宁也不可能闭口不言的背了这个黑锅,到时候顺藤摸瓜的追查下来,就会翻出他这个以权谋私的“始作俑者”,顾泽。
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和崔书宁两个人!
顾泽是昨天事忙,没多想,再加上崔书宁一个跟朝廷扯不上关系的妇人,他也没想到会有人拿她来做文章。
而现在这么多弹劾的奏章第一时间一起被递上来,也绝不可能是巧合……
顾泽直接让负责整理这些奏章的官员将折子拿了,他亲自带着去萧翊寝宫找了对方。
皇后余氏之死对萧翊也不是全然没造成任何影响的,抛开夫妻名分不提
那女人太决绝也太清醒了,至死也护着余家,毁了他筹谋这么久的一盘棋,也足够他烦的了。
他这连着两日没怎么睡好,这个时辰已经醒了,披了件衣裳坐在寝宫的一张书案后头,手撑着额头神情看上去疲惫又烦躁。
贴身内侍进来传话,他才打起精神让把人带了进去。
顾泽示意官员将那一托盘奏折放在案上,萧翊见他表情凝重就挥挥手打发了那官员,随手拿起一封折子看:“朕想趁机歇两天也不行么?你这居然还将奏折都亲自送到寝宫来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一句调侃。
他和顾泽私交在那摆着,后宫的事就算他不会直言对顾泽说自己的打算,顾泽肯定也能猜透。他对余氏这个皇后又没什么感情,顾泽不可能当他会为了这么个女人靡废了政务。
当翻开第一本奏折时,萧翊唇角嘲讽的笑意就缓慢收敛。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封接着一封的翻下去。
顾泽如实将昨天礼部尚书找他的事说了,并没有妄加议论。
萧翊自己看完奏折却是冷笑一声:“余元良这只老狐狸向来沉得住气,若在往常他不会急功近利到等不得这个葬礼结束之后再弹劾此事,现在这么火急火燎……反倒说明此次余氏的死也正戳在了他的痛处,气到他跳脚了,以至于急需这就找点事来出一出胸中恶气。”
余氏一族,算计完他父皇又开始算计他,数十年如一日,可见染指江山帝位的野心有多根深蒂固。栖凤殿里那位太后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不肯轻易替他们出手,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后来被送进宫的余皇后身上,余皇后这一死,他们手上就没有直接可以打出来的牌了,如果余太后还不出手,他们就只能重新想办法来接近皇权,这就难怪他们这么着急要来找他身边人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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