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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音在侯府的地位早就已经俨然一个有实无名的主母了,她那边院子无论是规模还是里面的用度摆设都不比崔书宁这里差。

顾泽当然不会怀念崔书宁这个从始至终都不曾走进过他心里的女人,只是看着这个空荡荡的院子和屋子里留下的这些东西就不免想到他这些年对待金玉音的点点滴滴。

他扪心自问,自己对她真的足够好了,给了她足以和正妻媲美的殊荣和待遇,甚至情到浓时也不是没有打算过要将她扶正做正妻的,哪怕崔书宁还不曾病入膏肓之时,哪怕他和崔书宁是太后赐婚,不能随便休弃,他都想过将来抬个平妻也行。

五年的感情,柔情蜜意,他是真的做过要带着这个女人共度一生的准备的。

可是

这前后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好像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屋轰然坍塌,怎么突然就不堪一击的成了满目疮痍的一片废墟?

去见崔书宁的时候他是为了在人前的体面才一直压抑和控制自己的脾气的。

从吉兴居回来,他便去了书房。

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其实也都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晚那一幕他们也只以为金玉音是潜入顾泽的书房偷盗什么重要的信函被抓获了。

顾泽依旧是孤身一人进的书房,把其他人都关在外面。

金玉音木头似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听见开门声连忙抬头,却是看见顾泽那张冷脸的时候心里一个哆嗦,本能的回避视线。

她局促的站起来。

顾泽径自走到案后坐在了太师椅里,微微抬起下巴,双手抄在胸前,表情好整以暇:“想好了怎么继续骗我吗?”

金玉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住。

她心跳一滞,然后匆忙冲着顾泽跑了两步,却又因为心中的恐惧未敢靠近,隔着他三五步开外的地方刹住了脚步。

她咬着嘴唇,屈膝跪下,眼泪一瞬间就流了满脸:“侯爷,妾身并非存心对您隐瞒,我……我只是不敢,我害怕。害怕……连累侯爷,也……怕死。”

她是真的惶惶,无需刻意伪装,神情就透出真实的慌乱和恐惧来。

顾泽的眸光暗沉,脸上表情却不为所动,犀利道出他真正介意的那个问题:“比起这个本侯更想知道的是你入我顾府的初衷。”

金玉音心头又是剧烈一跳,她在袖子底下暗暗掐住掌心来克制情绪,强迫自己一定要稳住了,却依旧心虚恐惧到完全不敢去和顾泽对视。

顾泽盯着她,双眼锐利如鹰隼。

他一瞬间兴趣仿佛更浓的模样,干脆双手手肘撑到桌案上,身体前倾:“明知道你这样的身世,一旦光曝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你说你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对本侯隐瞒,你说你怕死,所以才不敢说出来。既然这么怕……那又为什么要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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