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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就听着当面指着鼻子骂,全程没回嘴。
等她骂完之后,依旧还是和他刚进屋时候一模一样理所当然的表情又问了一遍:“那我到底睡哪儿?”
崔书宁:……
合着老娘教育你半天都白教育了是吧?
俩人面对面的坐在睡榻上,大眼瞪小眼。
沈砚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最后还是崔书宁败下阵来。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她跳下床,又顺手从桌上换了块干爽的帕子擦着发尾的水珠进里屋去了。
沈砚看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就又仰面躺回榻上,闭上了眼。
他进屋之后没关门。
崔书宁在里屋磨磨蹭蹭的把头发绞干,一直没听见他关门的动静,只能又走出去关了门,看沈砚和衣躺在榻上就拿脚踹他:“你洗漱了吗?洗漱换了衣裳再睡。”
开着门睡,你也不怕着凉!
崔书宁转回里屋,上床放下床帐躺下。
沈砚是有点浑,但他毕竟不是不懂事,头天夜里他实在是被那女人翻来覆去的动静折腾的没办法,这才去给她充当床头婆婆的。他起身去洗漱,又在洗浴隔间的屏风上顺手扯了一件崔书宁的睡袍换上。
崔书宁隔着床帐没好气的嚷嚷了一句:“熄灯。”
她屋子里留了一盏灯,沈砚原以为她可能还是夜里害怕才故意留的,这么一想……
她这是留着灯给自己照明的?
他也没深究,熄了灯就去外屋的榻上睡了。
躲在院子外头偷窥的小元蹑手蹑脚的跑回常先生那,长出一口气:“没事了。虽然又掐一架,但是少主睡在崔三姑娘那外屋的榻上了。我还当他得来咱们院子里挤,可吓死了。”
就他家少主那个驴脾气,他要今晚来这个院里睡了,他们仨要么都得失眠,再要么就是做噩梦,谁愿意跟他亲近啊。
欧阳简在外面刚帮忙屠了二十只兔子回来,一脸的耿直:“你俩也是,干嘛非要我去杀兔子啊,不就是补个屋顶么?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我去帮忙补了不得了么?”
常先生守着烤炉整整两天,一把老骨头都快被烤酥了。
他也没力气跟这俩憨傻的多说,艰难的扶着老腰在床上翻了个身:“有这力气明儿个替我挑担子出去吧,哎哟我的腰。”
这是修不修屋顶的事么?小沈砚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嘴巴?就算崔家的丫头一时忘了那屋顶的事儿,他但凡是真的担心夜里没处睡去……
自己不会喊工匠来修?
说白了,就是人家当事人不想修,管这闲事儿干嘛?
桑珠那边被崔书宁强行揪着跑圈,也是回房就累瘫了,几乎躺下就着,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崔书宁屋子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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