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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书宁是真的很火大。
沈砚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坐在屋子里,她虽然依旧气闷,但却跟着冷静了不少,沉着脸对桑珠道:“你去打盆温水过来吧。”
桑珠应声提了水壶出去打水。
崔书宁进里屋从抽屉里翻出那瓶金疮药,又把上回撕好的没用完的白布条也拿出来,统统怼到沈砚面前的桌上:“脱衣服。”
沈砚有了上回的经验,脸皮也跟着厚了许多,没那么拘谨不自在了。
他解了腰带,宽下外袍,又把中衣脱了一半,露出受伤的那条手臂,拿衣袖和衣襟系在一起遮挡胸腹的位置。
崔书宁趁机拿手指戳了他胸口一下……
你别说,这小子看着小身板儿挺单薄,居然还是那种脱衣能见肉的,触感十分不错,还有点胸肌那种。
她也不是揩油,连点儿色眯眯的小眼神都没有,就跟上街买菜时候挑挑拣拣一样,斜着眼神睨过来,且还生着闷气呢。
可能就是她这神情态度都太邋遢,半点暧昧气息看不出来,沈砚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反倒是崔书宁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警惕起来,狐疑道:“你是不是背着我每天早晚都偷偷练胸肌啊?居然还挺结实的。”
她动手动脚是一回事,又口无遮拦的当场调侃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砚终于不干了,拍案而起:“你再口无遮拦……”
眼见着就要掀桌子,刚好桑珠打了热水回来,看到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也是头疼,赶紧打圆场:“小公子您胳膊上的伤,别再抻着了……”
沈砚还露着个肩膀并一半的胸脯呢,瞧见她的一瞬间脸上就挂了寒霜,怒斥道:“谁叫你进来的?”
要不看她是崔书宁的心腹,应该当场就一脚踹出去了。
桑珠被他瞪得只觉得后颈上汗毛倒竖,本能的吓了一哆嗦:“奴婢……”
我这不是打水来帮您清洗包扎伤口吗?
沈砚平时就是脾气别扭,性格又古怪不怎么爱搭理人,桑珠和他说话基本他也都没个回应的,但是用这么瘆人的充满杀气和怒气的眼神瞪人还是很少见。
桑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那么没用了,当场就被吓得有点想哭。
崔书宁见状,赶紧过去接了她手里水壶,把她推出门去,用口型示意:“害羞。”
桑珠被关在门外,就有种侥幸逃过一劫的感觉,赶紧抚了胸口好几下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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