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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满心的别扭过来,崔书宁已经坐在桌旁撸袖子盛汤了。

和往常一样,顺手也给他盛了一碗。

沈砚这辈子头一次有了一种觉得自己手脚甚至嘴巴眼睛都碍事的感觉,总之往崔书宁面前一站就开始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想直接开口讨论一下白天那事儿的孰是孰非吧,当着桑珠的面还不能开口,然后进门就杵在那了。

桑珠见他拘谨的站在门口,还垂着眼眸不动,就奇怪的催促:“小公子?饭菜齐了,落座吧?”

沈砚那心态他自己甚至都说不清是悲壮还是破罐破摔,一咬牙就走到桌旁坐下,捞起碗来先干了半碗米饭。

想想不对劲,这样太此地无银了,又换了汤碗在手里。

崔书宁坐在他对面倒是一切如常,仍是慢条斯理吃得很有几分优雅。

桑珠发现这小公子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就盯着沈砚偷看。

崔书宁睨过去一眼:“桑珠,帮我去切个果盘来吧,我今天饭后想多吃点水果。”

“哦。”桑珠收摄心神,连忙应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沈砚莫名的就开始有点如坐针毡的紧张,视线都埋在汤碗里了,一勺接着一勺的喝汤来掩饰情绪。

两人对坐了许久,这也不是个事儿……

“我都还没甩你巴掌呢,你在这别扭什么?不能好好吃饭啊?”崔书宁在对面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只能是继续发扬厚脸皮作风,随口笑问:“难不成你还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关键了?”

“咳……”沈砚被呛了个不轻,手上的一碗汤直接废了半碗在身上。

他面红耳赤的赶紧放下碗,一边起身抖袍子,一面恼羞成的瞪崔书宁,“你胡说八道什么?”

崔书宁冲他挑了挑眉。

在沈砚的概念里,中午那事儿就是他占了便宜。

但是又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把黑锅全往自己身上背。

本来嘛……

谁会想到崔书宁这女人抽风,大白天关在屋里泡澡。

他倒也不是担不起事儿,敢做不敢当的人,就是崔书宁质问,他窘迫之余就下意识的想否认,想澄清。

遇到突发状况时,很常见的逃避心理。

崔书宁表情好整依稀的望着他。

他立时就多了几分心虚,梗着脖子强行折回原来的问题上,回答:“没有……我没看见……”

可问题是

什么叫关键又什么叫不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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