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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崔书宁躺着的那张睡榻上也没了人影,沈砚不知所踪。
她匆忙绕过屏风跑进内室,却见崔书宁已经躺在里面的大床上了,小青沫托腮跪在脚榻上,守在她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桑珠走过去,看床上崔书宁睡得还算安稳才问青沫:“小公子呢?”
“走了呀。”青沫倒是不多想,沈砚又不可能长在崔书宁这屋里,回去休息睡觉了呗,他又不是铁打的。
桑珠想的跟她差不多,后两人就安静守在崔书宁床边了。
将军府这边,崔四夫人受了惊吓,一路回到家都还尚且心有余悸,半天缓不过来。
明日府上要设宴,四老爷出门帮忙采买去了,她一时逮不住自家男人,并且崔书宁那里她又没能亲眼确认出事,谨慎起见也不能声张,就把这事儿给憋下了。
自己冲了杯定惊茶喝下,等心情平复了还是越想越觉得那畅园之内有猫腻,于是又叫来江妈妈吩咐了她几句话。
崔大夫人和崔三夫人都在忙,而且她俩都不待见崔书宁,也不会刻意过来问有没有请到她来。
江妈妈出去跑了大半天,傍晚才回来,咬耳朵跟她嘀咕了许久。
之后崔航也下了衙门回来。
他明日特意告假一日,要在家给女儿办及笄礼,一家子凑在一起说这事儿,他便问起:“四弟妹,宁姐儿那边怎么说,明天她可是得空过来?”
四夫人此时已从惊吓中缓过来了,讪讪一笑,起身告罪:“三伯你见谅,是弟媳我办事不利,一大早我过去,被畅园的人挡在门外了,说宁姐儿好似是有什么生意要谈,没空见我。”
崔航愣了愣。
上回崔书清那事儿闹出来,崔书宁虽然说话狠又绝,但从行事来看分明还是顾念着一家人的情分的,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她哪怕做样子也不该给家里这样的难堪。
崔四夫人没主动告畅园的状,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她就算告状了,崔航也镇不住崔书宁,她反而要枉做小人,何必呢?
崔航想想家里这些各怀鬼胎的,也是身心疲惫,先掠过这个话题去,把别的事都问好了。
等到大家散了,他便叫亲随备车:“备车,我去畅园走一趟。”
明天是他女儿的及笄礼,严格算来他才是东道主,应该三夫人去畅园请崔书宁回来才对,可三夫人和崔书宁早起了嫌隙,俩人又都不是肯消除芥蒂冰释前嫌的那种人,硬是逼着三夫人去,没准要弄巧成拙。
既然四夫人没能请得动崔书宁,他就只能自己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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