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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众人再度蒙圈,都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沈砚被他们直接看毛了,咬牙切齿的再次命令:“都走!”
“少……”大汉确定没有会错意,整个人都惊悚了。
倒是亲自处理过他们主子服毒那种更加匪夷所思事件的欧阳简更识时务,上前揽住他肩膀,把围着徐文畅的那群人给带开了:“走走走,吃酒去,我请客。”
鉴于沈砚的那个脸色和表情都确实是太不善良了,众人虽然都跟咽了一根鸡骨头似的喉咙里卡得不上不下的也都不敢再吭声了。
欧阳简开了那间废弃宅院的后门,带着众人很快消失在门内。
徐文畅一滩烂泥一样的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依旧是初见时候的模样,唇红齿白,容貌皎皎,人畜无害。
可是
他的眼神太冷,太可怕了,看的人脊背生寒,浑身发抖。
沈砚也垂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是警告。
最后却居然是一个字的狠话也没往下撂就款步绕开挡在胡同里的马车走了出去。
徐文畅伏在地上,听着耳边他踽踽独行的脚步声,听到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梵音,一声两声,刺激的他心脏都要跟着这节奏炸裂了一般。
直至,那声音逐渐消失,他才浑身的冷汗水洗一样,彻彻底底的软在了地上。
逃过了这一场生死大劫。
沈砚没事人似的出巷子,牵着拴在巷口大柳树底下的马又绕回了前面那条街上。
蹲在墙根底下和人说闲话晒太阳的老刘连忙起身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小公子。”
沈砚微微颔首。
他在畅园的时候也是除了跟崔书宁斗嘴给她添堵再就对谁都冷冰冰的不怎么爱搭理,老刘也习以为常,又蹲回去继续与人说话。
崔书宁这会儿正在铺子二楼的房间里与人谈生意,沈砚没上去,就双手环胸靠着马车站在这街上等。
他所站的位置稍稍往上仰起头就能看见半敞开的窗户里面崔书宁的半张侧脸。
二楼的那个窗口向阳,金色璀璨的光芒打落在她眉宇间,她时而睥睨时而含笑的神色就恍惚是带了一种半沉浸在梦里的不真实。
不真实,但却足够生动,每一个眼神动作都能判断出她那一刻大概的情绪,或是敷衍,或是认真,或是与人据理力争,又或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
沈砚很少有兴致和耐性这样长时间的去观察这种微末小事,但也许是太无聊了,他在这马车边上一站就站了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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