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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样貌生得极好,人安静起来的时候看着尤其乖巧。
敬武公主的视线错过崔书宁,下意识的盯着这个陌生的男孩子打量。
崔书宁解释:“是我弟弟,前些年一直住在三阳县的。”
当年她和沈砚“母子”大闹崔舰灵堂的事毕竟轰动一时,这么一提敬武公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奇心也收了起来。
崔书宁开门见山:“公主殿下在半路拦我想必是听闻我与永信侯和离的事了,这是……为了当面瞧我的笑话?”
敬武公主脸上高傲不屑的表情下意识有些收敛。
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刻意再见崔书宁一面是为了什么,这些年她被迫离京,心思却一直留在这,全部放在了顾泽身上,这一趟回来更是百感交集,甚至是有些激动的,总在暗中盘算着些什么,直至……
今天在余太后处见到了崔书宁。
她也不知道自己找崔书宁都能问些什么,故而沉默许久才道:“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
顾泽位高权重,又是萧翊面前的红人,当年就因为无法撼动他,所以余太后才只能另辟蹊径推了崔书宁出来给自己女儿做挡箭牌。
现在就算和离是崔书宁主动提的,可是在世人眼里
她也依旧是顾家的弃妇,是被顾家扫地出门的。
何况她娘家还风光不再,以后的境遇可想而知不会太好。
崔书宁却很乐观:“反正我是从顾家门里出来了,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以后就怎么都好。”
敬武公主低头又抬头,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些年……他待你不好?”
崔书宁就笑了,反问道:“公主殿下年关时就回来了吧,那您应该有所耳闻,这些年顾侯爷的心思都拴在哪儿还用我说吗?”
这些年顾泽专宠妾室确实弄的很不像话,就算敬武公主不在京城也有时时关注只是不曾亲见罢了。而且她这样身份的人又天然的不会将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当回事,所以在此之前她是根本想象不到顾家门里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崔书宁和顾泽的这一场婚事,只是神色十分纠结的又盯了崔书宁半晌,再问:“就这样了?难道你就甘心?”
把顾泽和风光无比的永信侯夫人的头衔都丢下便宜了别人?
“汝之蜜糖,我之砒·霜?”崔书宁晃了晃手里精致的瓷杯,话里意有所指,后就又再度无所谓的轻笑出声,“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他们顾家的那份日子谁过谁知道。金玉音的宠爱和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反正依着我这脾气我是做不来伏低做小处处谄媚着去讨好。我又不缺他顾家赏的一口饭吃,更受不了那个委屈。”
生活在这种时代的女人也许是只配做男人的附庸,顾泽那种唯我独尊的大家长的做派更是寻常?可是这与崔书宁过去二十一年的生活环境和自我价值观相悖,就算顾泽再是如何的出身好,家世好,文武全才,这样性格的人她也只会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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